多麼想一直活到他生命的終點啊。
十七注視着虛被寓為不詳的眸子,與他對視。這個人……這個存在是如此的特别,自從她一見之下的隐恻起,便潛移默化地融入了她的生命裡。已經分不清究竟是因為他本身的獨一無二,還是因為時機的隻此難求。
“虛。”十七似乎是歎息了一聲。
……
迷路幾個月後。
“虛,你覺得還需要放什麼調料嗎?”十七遞給虛一碗鮮香撲鼻的雪白海鮮湯。
虛接過來嘗了嘗道:“已經夠了。”
于是十七把花椒放在一邊,丢了一把香菜進去:“好的。”
聞着撲鼻的鮮香味,十七忍不住口水直流,鲨魚真是太香了!不,所有的海鮮都鮮美!以前怎麼沒有發現海鮮的魅力呢,蝦、貝、蟹、鱿魚,每一種都自帶着她無法拒絕的鮮味。隻怪自己不是海的女兒,一直長在内陸的山山水水之間,都不知道鹹水裡有這麼多奇形怪狀但又好吃的東西,果然多出來走一走是沒有錯的。
被食物勾起欲望的某個愚蠢的修士把附近遊動的活物一股腦地兜上來,堆成了一座小山,本人則拿出鍋碗瓢盆、架起了烤架。
因為某人的口腹之欲,調料配菜從來不缺,其中有許多因為香味辛辣或奇特而收集的根莖葉、花果實種子,反正不怕中毒,可以隻論味覺,随意亂配。
刷上香油、灑下辛香的不知名植物粉末,十七将鱿魚串放在虛面前的托盤裡,一臉期待地看着他。
雖然虛一直是沒有表情的樣子,但也給面子地拿起一串品嘗,片刻說道:“還不錯。”
早就想胡吃海塞的人立刻收工,将炖煮或燒烤的食物滿滿裝在容器裡擺放在兩人中間,先興緻勃勃給自己乘了一碗湯,又一手抓起一串烤肉蓄勢待發。
端起左邊的碗喝一口,十七頓時皺起了眉;拿起右邊的肉咬一下,臉色忽然變得難以形容。
天哪!這是人吃的東西嗎!那個調料是不是放錯了,湯又酸又苦,烤串甜的發齁。
為什麼呢?為什麼呢?十七百思不得其解,為什麼料理一到自己手中就會出現無窮無盡的狀況和巧合,讓它變得難吃,難道就這麼不想入她的口嗎豈可修!
關鍵是,十七一個眼刀橫過去,這個家夥居然還說可以吃,擺明了是在耍她,哼!自己這一天都不要和他說話。
一個時辰後。
“對對對就是這個味道!沒想到你的手藝又精湛了,再烤個一百隻我就不計較你之前騙我的事了。”十七埋頭吃得不亦樂乎。
“我之前并沒有騙你。”虛淡淡地說道。
“胡說,嘗不出味道你怎麼能每次做出好吃的東西來。”十七表示他在說笑話。
“我不覺得難吃。”
十七一下子嗆到了,唉,心裡有點感動怎麼辦,沒想到自己的手藝也能得到認同,他偶爾也會說說好聽的話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