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上去肯定會惹人讨厭,但是不上去萬一真出事了呢?
“咣當”又一聲,蘇洛不再猶豫,貓腰上樓。
他的房間門沒有關,她就進去了,沒在房間看到人,但是聽到了浴室有聲音。
她悄悄得過去,探頭一看,就看到他在擰毛巾。
隻是,一隻手是用不上力氣,也就注定他不可能成功,而發脾氣,也就是在這麼嘗試幾次都無法成功的時候。
蘇洛知道,這個時候,她不适合進去。
進去的話,就跟炮灰無異!
他人沒事就好。
跟來的時候一樣靜悄悄得,她再次貓腰出了房間。
……時間在兩人這樣尴尬卻又和諧中度過。
不知道出于什麼考慮,在顧家要辦宴會的當天,顧易安決定去了。
而且,帶上了蘇洛。
在兒子變成了這個模樣的當下,老子卻給在外面生的兒子開宴會,怎麼看來都是豪門中讓人茶餘飯後的話點。
而顧易安帶着蘇洛前去,那更是笑話中的笑話了。
顧易安不可能不知道,他現在這麼讨厭她,如果不是有更加讓他一定要這麼做的原因,他也不會帶她。
蘇洛知道這個原因。
在資料上寫了,他眼睛會瞎,就是因為當時已經風流成性的父親招惹來的情債,情婦因為愛而不得而做出抓了人家小孩報複的事情。
也因為顧易安眼睛傷了,所以出事之後他父親才會收斂了一些。現在,他又變成了這個模樣,顧博故态重發是可以預料到的事情。
所以,比起蘇洛,他更想要惡心他父親顧博。
蘇洛因為知道,這次她異常安靜。
顧易安看出來了,她今天的狀态簡直可以說是古怪。
車子開到了顧家老宅。
能夠在自家舉行宴會就可以看出來這家的家底程度了。
車子停好。
顧易安看了她一眼,“不要誤會,我帶你來,并不是表明我原諒你了。”
“嗯。我知道。”她爽快回應,然後擔心得看他,“等會兒肯定會有很多奇奇怪怪的視線,你就當做看不到就成了。其實,大家比你想象中的忙,你現在這樣,他們可能會當時覺得看笑話,但是轉過頭,各自有各自的世界,你如果一直惦記着,隻會自找不痛快而已。”
她認認真真得說完,他古古怪怪得看着她。
“怎麼了?”她問。
顧易安不明白她現在到底算怎麼回事,隻是他很不舒服,所以他沉着臉就開了車門出去。
蘇洛早就被無視習慣了,根本不算什麼,他不理她,她就自己下車然後跟上去。
果然,如她所想,顧易安來了,身後還跟着蘇洛,這樣的畫面看起來,實在是非常招人視線。
好在顧易安臉上已經不再這麼恐怖,恢複得很好,手又看不出來,就是腳很明顯。
再看蘇洛,知道要來,她可沒有讓别人來看她笑話,化妝化起來,禮服穿起來,女皇的姿态擺出來,就算被唾棄,也都裝做雲淡風輕。
顧易安真的沒有任何照顧她的想法,她也早知道,所以她完全沒有别人想象中的狼狽,就算是被錯後了好多,她還是不緊不慢得自己走着。
跟着顧易安,不把他弄丢了就成。
……宴會絕對會是一場硬仗,可沒想在宴會開始之前,就聽到了一個對她不利的消息。
看到顧易安站在某個拐角的地方不動,她也悄然過去,他居然也沒有發現。
她跟着看。
這不是那個醫生嗎?
叫什麼來着,哦,對了,榭初。
他在跟人說話。
兩人好像都是醫生。
他對另一個道:“嗯,我是接受了白妙蘭小姐的委托。”
“她也來求你了?”
“是啊,我去找過顧易安顧先生,初步看過,他的手腳的确還是有治愈的可能,雖然恢複不了全部,但是至少可以不影響生活。”
“可他應該沒有答應吧。我也去找過她,說起來,那白妙蘭也真是癡情,我說了我不接這樣私人手術,而且還是主動去找患者,她就天天來我家門口。”醫生同事贊美着白妙蘭。
蘇洛默默得給自己點了蠟。
看吧,人家女配都這麼積極。
她卻隻知道作死!
在看身邊的顧易安。
感動吧?
會被感動吧?
真是心累,不愛。
好吧,本來沒有想過要洗白,但是現在,再這樣下去,别說什麼任務,她分分鐘就要下崗再就業了。
不對,再就業的機會應該也沒有了吧。
顧易安可能是感覺到了她的存在,側頭,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