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宮之中,宮女和宮人見到骞莫雨被押解回宮,所有人都有些慌亂,幸好還有善昭帶來的軍隊,算是控制住了整個局面。
在骞莫雨的帶領下,沈言來到一處荒涼的宮殿裡,四處都是雜草,看來柴頭的話所言非虛,沈言命人打開了宮殿的門,屋内穿出來若有若無的哭泣聲,沈言加快步伐,徑直來到殿中,推開房門,屋中橫梁處竟然挂着一個面目慘白,瘦弱無力的女子,殿内哭泣的宮女,口中念着公主的話語,沈言上前躍起,用手中的長劍砍斷了長巾,也在第一時間放下手中長劍,長劍應聲落地時,他已然接過橫梁上的女子。
旁邊的宮女見狀,連忙上前,在觸碰她手的那一刻,竟然早已冰涼,沈言看着眼前陌生的女子,無法将她與多年前的孩童聯系在一起,沈言輕輕的将她放在冰冷的地闆上,看着冬日裡她冷寂的宮殿,單薄的身軀,他竟然取下自己的長袍,蓋在了她的身上,旁邊的宮女大聲的哭泣,趴在她的身上,一聲聲的叫着公主,恍如隔世。
盛穆不由的握了握手中的劍,看着她凄慘的身軀,盛穆看着押着上前的骞莫雨,内心在此刻又多了憤恨,沈言起身,回頭看着骞莫雨,問:“你就是這樣對待肅慎的公主?”
骞莫雨連忙跪在地上:“微臣該死,微臣該死。”一時間說不出其他求饒的話語。
沈言撿起地上的長劍,一步步的靠近骞莫雨:“國君征戰多國,什麼人可以殺,什麼人不能動,還說的不夠清楚嗎?如今公主已逝,我們千祁拿什麼封住着肅慎百姓之口,今日劫人,不就是再告訴你,不是一個稱職的使臣。”沈言字字清晰有力,骞莫雨無法回答。
“就是他,如果不是他公主不會受辱而死。”靠着公主身邊的宮女見狀便大聲斥責骞莫雨。
沈言聽到受辱,回頭看着宮女問道:“究竟是何事?”
“骞莫雨他想占有公主,公主不肯,也是這樣公主被迫搬離宮殿來到冷宮,也是在前幾日,骞莫雨還提出求娶公主,想霸占為妻,公主誓死不從,也在前些日骞莫雨趁着鷹祭大殿,要求公主跟自己一同參加,公主不願,還被迫受辱,昨日夜裡她選擇以死明志。”說完,拿出公主寫的血書,那一抹紅,冬日裡刺眼的紅,鑽心的疼。
盛穆看着那抹紅,地上躺着的人,如果,這可能就是自己的未來。
沈言眼中帶着怒氣,提劍刺穿了骞莫雨的身體,骞莫雨擡頭,嘴角溢出血迹,随着長劍抽出,應聲倒地。
“千祁使臣骞莫雨未曾盡使臣之責,謀害肅慎公主,如今以就地正法,屍體懸城門三日,以儆效尤。”所有人都跪在地上,聽從吩咐。
沈言看着窗口的天空,轉低語速,繼續說道:“為撫肅慎百姓之心,故三年不上賦稅,百姓自給自足,帶下一任使臣前來,立據為鑒”。
沈言說完看着宮女問道:“你是貼身宮女,昭公主的身後事你來操辦,一定要辦的風光。”
宮女哭着應允。
盛穆看着沈言,待沈言說完,将自己手中的劍放回劍鞘,便離開了冷宮。
此時善昭已處理好相關人等,便進宮彙合,三人在宮殿前對立而望。
“昭公主已然身死。”沈言說道。
“我已得到消息,這骞莫雨該死。”善昭說道。
“亡國公主,有誰可以逃過一死,隻是或早或晚。”盛穆在後面感歎的說道。
“看不出來你還這麼多愁善感。”善昭笑着說道,試圖緩解氣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