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湖死了,有點莫名其妙,雖說這樣講話有點奇怪,但事實就是如此,因為草叢裡的那顆炸彈一直找不到兇手。唯一知道的事情是——這個不速之客是從草叢上方突然間出現,然後垂直掉下來。
“應該是在其它時空運行之時,跟我們的這個世界碰撞交叉,才從别的世界落入我們這裡的。”
調查的偵探牧程雖然隻有三十歲,不過辦案經驗豐富,也破獲過不少的案子,像這種因為時空交叉而突然出現的事物,又或者突然消失的事物,時常都能遇上。
就比如說在同一天,就有一個民警撿到了一個機甲球,經過科研所的檢驗并不是這個時代的産物,不過找到了它的持有人——橋雙雙。
目前這個時代是不允許私人持有攻擊性武器,牧程見到這個因為恐懼而全身哆嗦的女子的時候,咽下所有想問的問題,選擇給予她需要的關懷。
“夜警官特意買給你喝的。”牧程把飲料輕輕放在她面前,語氣很輕,生怕說重了。
“我沒有買過這種東西,我說的都是真的,請相信我。”橋雙雙急切想要擺脫這個事情,根本不需要牧程提問,自己留把事情的經過說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生怕說晚了會被安上“知情不報”的責任。
“這些我都知道,夜警官在報告上都說過。你放松點,不要這麼激動。”
牧程話很誠懇,同時還用手勢告訴她可以慢慢說,但是橋雙雙等不及,她不喜歡被人冤枉,即使機甲球上面的信息寫的是她的ID,那有可能是另外一個時空的自己。
“說不定在那個地方我是警察,而夜明霜是小說家呢。”橋雙雙這樣解釋機甲球的情況。當然,這都是她自己的想法,沒有任何的法律效應。
跟她面對而坐的牧程悠閑的坐着,就像和朋友聊天的樣子。“你頭發染的真好看。”橋雙雙本來還提着心吊着膽,突然聽到他這麼說,嘴巴半張着看着牧程,明顯是愣住了。
“發型也很适合你。”
橋雙雙才反應過來,閉着嘴巴清清喉嚨,調整了下姿勢,下巴微微擡起,不屑地說:“警官,你這算是調戲……我可以告你的。”
牧程微微一笑,頭微微擺向左邊,微側着臉看着她,一點也不在乎她的“警告”。
“現在是不是感覺好多了?”
橋雙雙才發現自己開始飲料了,前面還想着不喝他帶來的任何東西來着,如今正嗦着歡,哪裡有先前的那種蒙受冤屈的樣子。
“沒有。”橋雙雙心裡當然不是這麼想,不知道為什麼嘴巴要這麼硬,大概是牧程給她的第一印象不是很好的原因吧,更可能的是因為這裡是審訊室,現在這樣像什麼?又不是約會,聊的這麼暧昧。
“我一般都喝這家的青蘋果。”
“哦,他們家青蘋果的确挺好喝的。”橋雙雙是那種會替人尴尬地性格,所以要是有人跟她說話,一定會給予回應,即使這個人是她不喜歡的人。
“對了,你染頭發的地方在哪?我想介紹我妹過去。”
“她也要染頭發?”橋雙雙沒有想其他。
“她在家樓下染了個藍色的頭發,用了半個月的工資,顔色醜死了,看你染的這麼好看想介紹她去。”
“行,我寫給你。”橋雙雙放下飲料,接過牧程遞來的紙筆,洋洋灑灑地寫下店名什麼的,連老闆的電話号碼都寫上了。“跟老闆提我名字,會給你打折。我都是在這家弄頭發,找這個叫陳明的理發師,他技術真的很不錯。”
牧程把這張紙很自然的放進文件夾裡蓋上,然後雙手壓着,身子跟着靠近桌沿,把話題又轉到正題上來。
“我明天就讓她去。你不知道我媽已經氣的兩天沒讓她在家裡吃飯,說到這裡,我想起來夜警官說你就是在拿外賣的時候發現它就已經放在門口了是不是?”
牧程絲滑的轉換沒有讓橋雙雙感到反感,認真地看着他的臉,一邊說還一邊做手勢:“我一開門它就靠着左邊的牆角放着,我還問那個外賣員這個是不是他的,他說他來的時候這個東西就已經在門口了。”
“以前有過這種情況嗎?”
“有過兩次,不過那兩次人家都有卡片寫着是給小霜的。就一個玩偶,我哪裡想到裡面會有那種東西啊!以後不會再理它了。”橋雙雙對于自己随随便便就把東西拿回家是很懊悔的,這兩天經常想着要是時光能倒流,自己一定不會這麼手欠去拿它。
“拿回家後,你有沒有拆開過?”
“當然沒有啊!又不是我的東西,我幹嘛拆。而且後來小霜把東西拿去丢的時候,是隔壁的小鬼撿回去了……對了,你說會不會是那個小鬼放進去的。”橋雙雙看着椅背,一隻手玩着桌面上的飲料杯,突然間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