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電梯裡的那位死者沒有準考證,其他的和5号電梯出來的陳曦,簡直真的是一模一樣!牧程回頭又去看了眼死者,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正想着接下來要怎麼做,癱坐在地上的孔力轉頭看到陳曦,大叫着:“又活了!”然後就昏了過去。
這時安保人員支好了圍擋,縱向隔開了考生和辦案人員。牧程下到一樓,穿過大廳走到對面的電梯間,同樣是六部電梯,最裡面是逃生出口,也就是步行樓梯。
監控室在六樓,工作人員調出一号電梯的監控,考試開始後,電梯是沒有人的,過了大概一個小時左右,在一樓的電梯門開了,死者從鏡頭的右邊走進電梯,電梯門快關上的時候,一顆子彈穿過即将關閉的門縫擊中了他的眉心。
死者的後腦像熟透的西瓜炸裂開來,血和腦漿噴到電梯牆壁到處都是,然後一起貼着金屬壁慢慢滑落。
“調外景!包括同個時段的對面電梯監控都調出來!”牧程指揮工作人員說,但是他認為兇手不可能在走廊上行兇,這樣太明目張膽了,躲在對面電梯裡的可能性比較大。
果不其然,走道上的監控沒有看到人,但是能看到電梯門是開着的,一隻握着槍的手從對面2号電梯門裡伸出來,在1号電梯門關閉前射出了子彈。
隻不過讓在場所有人都感到困惑不解的是,同時間的2号電梯竟然沒有人,2号電梯門是開着的,但是沒有人在裡面。于是他們将走廊上的監控和電梯監控放大擺在一起,精确到了秒,可以看到走廊上的2号電梯很明顯是個人的手,戴着白色的手套,露出深藍色的袖口。
“見鬼了?!我靠!”負責調監控的工作人員,看着空空蕩蕩的2号電梯,整個頭皮發麻,手都哆嗦了起來。
這兩個視頻來來回回的看了幾遍,就是找不出破綻,專業人員來分析,視頻沒有斷,沒有出現幹擾。
“這就奇怪了?!”牧程覺得自己一定是忽略了什麼關鍵信息。
薛紅從考場出來,發現單号的電梯被隔離開來,所有人都隻能從右側的雙号電梯下樓。打鈴後,為了維持秩序,便按照考場房間的順序排隊坐電梯。每部電梯20個考生。
因為一樓也被圍擋起來,所以薛紅沒有看到裡面發生了什麼,但能聽到裡面有人在說“不會吧!這麼神奇?!……”什麼什麼的。
出了大樓的門才發覺一定是出大事了,因為大樓外面不遠處的停車場停着三輛警車,大白天的閃着紅藍色警燈。
“薛紅!”
在停車場靠邊的位置有一排樹,樹冠可以遮住陽光,宋易站在一輛藍色的車旁向他招手。沒想到他會來,薛紅抿着嘴看着宋易走過去,心裡是開心的,但黃興業才走沒多久,心情很複雜,不敢笑,更不能哭吧,索性就目無表情叫了聲:宋易。
紅夜也在這裡,隻不過他坐在車上沒有下來,看到薛紅出現,在車裡笑眯眯地朝着他揮手說:“你好呀!爸爸。”
恭三三看到來了這麼多警察,沒敢遠程喚醒那顆藏在薛紅手機裡的黑芝麻,想着等走完程序再行動來着,卻怎麼也想不到事情并沒有他想的那麼簡單。
無關的考生都走光了,昏倒的孔力被送到醫院,陳曦被安排在會客室,死掉的那個拍照後被送去市局的法醫處。而在場的考官等相關的工作人員全都被留了下來,還被要求拿出身上的所有物品,以便檢查。
“不會吧!?”恭三三頭皮發麻了,本來想着是通過給薛紅的手機安裝接受裝置,喚醒後,隻要他經過強電流的地方,就會被電流打到(就想像被雷劈的那種)。現在呢?根本就做不到了,偌大的教室裡,每張桌子前面都站着一個人,這些人有今天的監考,有的是協助的工作人員,還有的就是場内的安保。
“你懷疑是我們大樓裡的人?”負責人在空調房裡卻依舊滿頭是汗。
“這隻是猜測,從畫面上看,電梯門伸出的手戴着手套和露出的袖口顔色,都和在場的工作人員身上的一緻。根據手的位置推測出兇手身高在一米八左右。”牧程手背在身後,用審視的眼光看着屋子裡的每個人,試圖想從他們臉上找出那個不安的因子。但主要的是在等那邊的消息。
“隻是露了袖口,和白色的手套,不能說明就是我們這裡的人做的,人家也可以假扮我們的工作人員,牧警官,我說的有沒有道理?!畢竟沒有看到人,任何人都可以從另外一個時空過來殺人的。比如考生啊!你想,死掉的是正在考試的考生,那麼殺人的也可以是考生,他提前換上衣服,殺了人,再回到他的時空……這樣我們也不知道。”負責人找到牧程推理的漏洞。
牧程全程點頭微笑,連聲說是,也不反駁,問就是等消息,要他放人又不可能。
“那你總要告訴我們還要等多久?”負責人知道焦急也沒用,但用要給個大概的時間吧,不然這要等到猴年馬月去,他們還有很多事情要去處理。
恭三三緊張到兩手對掐,把手指弄得一道道的紅印子,他覺得這是他頭一次正式體驗到被審訊,這可是比殺人還刺激事情!既興奮又緊張,雖然這裡的事情跟他無關。
紅夜看了下時間差不多了,開着剛買到的二手車,趕去夜明霜工作的生物科技園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