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皮在薛紅的房間裡等了很久也不見人回來,實在是等不了了,聯系上王傳福。
“他人呢?……沒有進來啊,前面聽到他開門和門外的什麼人說話,到現在都沒回來。”
“你等等,我去查下。”
……
外面的門鈴突然被按響,黃皮吓了一跳,起身握緊槍,身子緊緊貼着牆,注視着門縫處的動靜。
門鈴還再響,黃皮小心翼翼地靠近門,從貓眼裡看到外面站着一位長發的女士,黃皮以為她是找錯房間的普通客人,想着等着她離開後再回去。但随之而來的不是女人的離去,房間裡突然出現的氣息,黃皮感受到危險,轉頭就是一槍。
老徐A躲開,黃皮見沒擊中,第二次扣動扳機的時候,時空發生了轉換……
西裝男子将死去的陶然送到他所在的那個世界A,清晨的公園已經不安靜了,飛鳥早早的起來,成群結隊的開始一天的早課。
清潔工發現躺在發黃的草坪上的陶然的時候,他的身上隻有些許的落葉,前來調查的刑警隊長也不是牧程,而是馬明,同樣發現了死者身上的手表不對勁。
“他是左撇子。”馬明看過陶然的手指後說。
“左撇子也可以把手表戴在左手上的吧。”身邊的助手說。
“我沒說手表位置有問題,我的意思是,手表受損的位置不對。”馬明拿着手表,指着金屬面的劃痕,和表帶上陳舊的褶皺說,“長期佩戴,表帶上卻看不到明顯的摩擦痕迹,你用左手寫字,表帶的摩擦不能會比表面的金屬框少,起碼在接觸面要有色差吧,它這個根本就沒有看到。”
陶然的屍體在那個世界被發現的時候,西裝男子已經将薛紅的意識和陳述的意識交換了。
陳述從研究所的台子上醒來的時候,腦袋上還帶着儀器。
“時間要來不及了,快跟我走!”西裝男子遞給他一面鏡子,催促他走進圈子裡,陳述見到自己的樣子先是懵了一會,随後又很快就反應過來,丢下鏡子三步作兩步的跳到反應圈子裡。
醫學研究所的大樓内,陳述用薛紅的身份登記好信息,簽了一堆的文件,最後在工作人員下班之前将精子進行了保存。
“下次能不能先約好時間?”陳述對西裝男子突然行動的行為很不高興。
“我都不知道能不能活下來。”西裝男子苦笑道。
“為什麼?怎麼回事?”原本躺在床上等待傳送意識的陳述很驚訝地看着他。
“這個世界的我死了。”西裝男子平靜地好像死去的那個是個陌生人。
“阿?!”陳述爬起來。
西裝男子苦笑了下,一邊操縱着儀器一邊回答:“我到的時候他剛好死了。”
“咦?!”陳述瞪大了眼睛默默地看了他一會,又緩緩地躺下,面朝着白色的天花闆,不再詢問什麼了。
“辛苦你了,一路平安。”西裝男子按下了按鈕,屏幕上信号彈跳了一會,恢複了正常。
薛紅再一次從床上醒來,白色的天花闆,耳朵裡可以聽到儀器的聲音,鼻腔裡全是濃濃的藥味。
“我送你回去。”
薛紅看到西裝男子先是驚訝,而後是憤怒,他一把将他推開,從床上 下來,自顧自的要離開這個地方,出門後才發現外面有三個通道,沒有任何的标識,如果沒有人帶路自己很難順利離開。
“難怪不追我。”薛紅嘀咕着轉身看着西裝男子整理好裡面的儀器後,朝自己走來。
“我帶你出去。”
“你到底是什麼目的?你真的是研究員嗎?”
“當然是研究員,再給你看看我的工作證。”西裝男子站在薛紅的面前,再一次指了指胸前的工作證。
“你想幹嘛?!”
“見到你兒子了嗎?”
“哪個?”薛紅思考了會,試探性地說:“小圓點?”
“這不是見到了嘛!”西裝給了他一個笑臉,接着帶着薛紅走進中間的那條道路,拐了幾個彎,又過了兩處路口,最終出了山洞的時間和他們進入裡頭的時間已經過了三個小時。
大雨落下來之時,薛紅被送回了酒店,他打開門,西裝男子從裡面走出,跟薛紅握手道别後,去坐電梯下樓的時候,從樓下上來的電梯門恰好也打開,裡面站着好些人,還包括恭三三在遊泳館遇到兩個人。
這位長發女士見到陶然的瞬間,頭皮發緊,渾身的血液一下子從頭落到腳底,等待着謊言被揭穿的時刻。
本來她哆嗦着嘴唇想着要怎麼解釋自己會在這裡,想不到的是他竟然隻是看了她一眼又離開了。女子在腦海中想了無數的可能。
“他會不會要跟我離婚?!”女子很慌張,回到房間關上門後,她驚恐地問身邊的老徐。
“嗯?”
“他看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