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厚生坐在駕駛室内,頭朝後仰,怒目圓瞪,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法醫在初步檢測為中毒身亡,無其他外傷。痕迹部門的林一發現周厚生的下巴位置有粘粘的膠質物,其身上的衣服跟那五人中的一人穿的一樣。
車内發現的行李箱中雖然并沒有發現錢,但在内部發現了成噴濺狀的唾液痕迹。
“這人也太不講究衛生了,打噴嚏也不捂嘴,這下子被我抓到了吧。”林一得意的看着行李箱裡的藍色光點。
而正在轉移金錢的律師突然感覺到鼻子很癢,用力的打了兩個噴嚏,身邊一起搬錢的老師嫌棄的躲開,捂着口鼻說:“你媽沒有教過你打噴嚏要捂嘴嗎?!”
律師搓着鼻子說:“不好意思,不知道哪個混蛋在講我壞話。”
“你一個律師還這麼迷信。”
“這是玄學,不是什麼迷信,你搞清楚。不要什麼都說迷信迷信的。”律師回嗆他。
“都什麼時候了,還争這些有用沒用的,動作快點!”一個同樣沾着假面的紅衣嫌疑人提醒他們。
“好了好了。都弄好了,我們走!”老師他們把錢全都轉移到另一輛車上,準備走到時候,他發現人又少了一個,走到前面一看,才知道周厚生也死了。
老師沒有吭聲,本來他并不打算開車,但是現在就剩他們三個了,後面坐着兩個其中一個一定是殺人犯,所以老師毫不猶豫的坐到駕駛室。
“都準備好了吧?”紅衣男子看了下老師和身邊的律師,确定好周圍麼有人,按下了控制器。“那麼我們回去了!”
整輛車連同車上的所有都穿越了,周圍的場景看不出有什麼變化,老師看了眼手表,時間是昨天。正當他打算拿手機确認下年份的時候,紅衣男子叫住了他。
“還不快下車幫忙!”
老師隻好先從駕駛室下來,幫忙搬箱子。紅衣男子在和什麼人通電話,他和律師将錢箱搬到旁邊的黑車上。
“那個銀行經理也死了。”老師的聲音很輕,隻有他和律師能聽見。
“我知道,前面看到了。”律師跟着輕聲回複。
“我們這就跑吧,剩下的不要了。”
兩人對視了下,律師瞟了眼在不遠處打電話的紅衣男子,用眼神示意老師速戰速決。
于是老師負責開車,律師關上後車門,紅衣男子措不及防的讓他們跑了,此時車内隻剩下一箱的錢款。
“喂,我要報警,車被盜了。黑色商務,車牌号i123584……”紅衣男子面露兇光的挂上電話,看着車輛離去的方向,歪着嘴咬着牙。
“一年前的确沒有銀行發生過少錢的事,不過據内部人員爆料城西銀行有兩千萬的虧空。”負責調查人員關系的警員A,在會上彙報自己組收集到的相關信息。“這筆錢很快就又被銀行的土豆經理找了回來。”
和律師開車離開一路狂奔,車上兩人決定逃出這座城市,到其他省份生活。
“我要回趟家,拿身份證。”老師讓律師停在離自己住所一條街區的地方,下車後,老師步伐逐漸加快,最後用力奔跑到樓下網吧,在貼吧裡留言——明天早上,城發銀行一千萬。
城西銀行在短時間内将錢款補齊的事情,經理土豆就這樣進入了專案組的視線。這個身形削瘦的男子,眉毛淺,眼睛大,在城西銀行發生劫案前天請了五天的休假。
雖然五名嫌疑人的長相沒有一個和他像的,但是身形動作騙不了人,他昂頭舒展脖子的動作和其中一名嫌疑人在公車上做的動作,經過電腦的比對,重合度十分一緻。
并且經過再次調查,馬玉發現到在成中銀行外面抽煙的男子,竟然在城西銀行發生劫案的那天也在現場。就在馬路對面的小吃店門口,一顆樹下抽着煙,看着這裡。他穿的還是那件紅色外套。
“他兒子是公務員诶,不可能是他!”秦碧心認為這個人應該和案件無關。
紅衣男子的資料顯示他是一名電氣工程師,四十五歲,本地人,隻有一個兒子,剛考上隔壁市的公務員。
牧程突然想起來一件事,“這個店門口的視頻是怎麼找出來的!?”
“别人探店拍的,發在網上,我剛好看到了。”警員b樂呵呵的開口。
這麼巧?牧程覺得不可思議,這麼巧就在案發當天,還這麼巧在那個時間段,去一家開了十年的小吃店裡試吃?
“把這個博主找來問問。”
拍視頻的博主第一次進了警局,全程興奮又激動,面對警方的要求全程配合。
“沒錯沒錯!”他說,“是有人在網上約我去探店,我是外地的,上個星期的時候有人約我到這裡。”
“你收了多少錢?”
“就兩千。他包我食宿。”博主老老實實的回答馬玉的問題,還提供了轉賬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