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不再撮合我們了嗎?”他擡眸瞧着她,有了怒意:“我可以自主我的感情嗎?我說過了不會怎麼樣你的,昨天是失控了,你不用非把我推給另一個女人。我不想要别的女人。”
她解釋,“不是的……我心裡對你有感情……”
話未說完,他打斷道:“可憐我,想施舍點愛或者性給我?”他跳動了眉心,冷酷道:“不必,這是我自己的事,與你無關。你沒義務非得對我有感情。”
她絞着雙手,僵立在那,非常難過。
他不耐煩道:“去休息吧。”
“你永遠不讓人說清楚話,武斷,霸道,敏感,多疑,真的很難溝通……”她極低的聲音歎道。
“所以你也沒有選擇我。景天溫暖柔和,好相處,你跟他在一起放松快樂,像你本來的樣子。你不用再跟着我這麼壓抑,也不用遷就我,多好呢。”他嘲弄道。
“可是我心裡愛你啊。”她更緊地絞自己的手,更低的聲音說。
他疑似幻聽,一眼瞪過去。
她像蚊子在叫:“我永遠患得患失,你太強大了,在你面前我永遠做不了那個自信的自己。我怕失去,隻好退而求其次。我怕愛會疼,所以想甯可不要,我懦弱,優柔寡斷……”
“你再說一遍——”他不可思議。
她更慌張,很洩氣,“我證明不了我愛你,從來都證明不了。所以你不會相信。”
“你看着我的眼睛說。”肖羅宇壓抑下湧起的狂喜,聲音那麼冷靜。可是下一秒,他就“自廢武功”,起身走近她,伸出雙臂,緊緊地抱住她:“算了,即使你是騙我的,我也認了。”
“我沒有騙你。”她感觸良多,喃喃地:“我真的不僅僅受你吸引,我愛你。”
這是他今生聽到的最美的情話。他低低動容:“即使是謊言,也是最美的謊言。”
她也伸出手臂,緩緩抱上他的腰身,再度堅定一些:“不是謊言。我真的愛你。”
“天哪,我在做夢,是不是?”他将頭俯得低低的,埋在她肩上。
她微微側頭,唇輕輕地親上他的臉頰:“不是夢,我是真實的,和你在一起。”
這強大的男人,此刻是那麼柔軟的人兒,那麼弱小。讓她充滿憐惜。
他抱得更緊些,緊緊将她擠在懷裡。
健雄敲了半天門,沒聽到回音,隻好推了推門,門沒鎖。眼前就是緊緊相擁的兩個人。他忙放下被子,準備退出去。
肖羅宇恢複了些許理智,溫言問:“那你明天還走嗎?起碼明天一早的飛機算了吧。從這裡到機場大約5點就要起床,太早。先留下來,晚一點我送你。”
“聽你的。”她順從。
“健雄,去辦吧。告訴阿正明天我和她的早餐擺在尊爵,等小五練完功,你帶他來一起用餐。其他人照常就行了。”
“是。”健雄說不上啥感覺,很怕少主又被歡喜沖暈頭,最後一場空,情殇再重,可又真的不知說啥好,起碼他現在是快樂的。
健雄去了。室内剩下他和她。長夜,安安靜靜。
他擁她一起坐在長靠椅裡,兩個人擠在一處。他擡起她的下巴,一心一意地吻她,一遍一遍再一遍。
那一夜他們什麼也不再說,隻想認真地告訴對方——我愛你,很深地愛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