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不由她說“不”了,肖羅宇一把推開了包間大門。
室内軟軟盈盈的喧嘩驟然停了,每個人都盯着門口。一個霸氣絕美的男人緊握着顧楓的手,兩個人出現在大家面前。
這男人個頭比景天高,整個身形比景天挺拔颀長有型,五官冷眼一看有點像景天,尤其鼻子和下巴,但他生了一雙非常美的眼睛,一道劍眉,正是這雙眉眼使他看上去大大迥異于景天。他看不出年紀,面相年輕,神色沉穩,氣場冰冷霸道,氣質與景天更是天壤之别。
他的到來,以一己之力,輕易砸碎了室内溫馨的氣氛。這裡除了景家親戚誰不認識他呢?隻夠震驚到不語而已。
景家媽媽好似突然猜到了幾分,畢竟若幹年前她見過有這男子畫像的一本雜志,此刻看着呆若木雞、臉色慘白的兒子,戰兢地問道:“天兒,這是……琉璃的爸爸吧?”
“我是肖羅宇。”他自我介紹道:“對,是琉璃的親生父親。”
景家人終于見到了肖羅宇真容,真人當然比畫像更具震撼力和“摧毀力”。雖說景天是自家兒子,但面前這個男人和景天無論從容貌還是氣質簡直雲泥之别,說景天是赝品也不為過。
景天“霍”地站起身,就要去拉過顧楓。羅宇輕輕一帶将顧楓護在身側。
景天被激怒了:“你來幹嘛?還拉着我的女人不放手?”
“據說這是你們家的答謝宴。答謝宴不是要感謝我嗎?畢竟錢是我的,當然也可以說成——答謝景天未婚妻的前夫。”羅宇平靜道,一邊指揮侍者在顧楓和景天之間加了把椅子。他就那麼堂而皇之地坐了下去,又拉了顧楓的手臂:“坐下說。”
景天漲的通紅的臉:“錢我是用了,但那是小楓的錢,不是你的。”
“呵呵,法律上是可以這麼說。錢我是給了顧楓,我給得起,自然也不在意她怎麼用……但是這麼不地道的手法和不知感恩的行徑可不好。”他每句話都刺得景天發痛。
顧楓瞧不下去了:“羅宇,夠了,這個場合收斂一點。”
肖羅宇不看她,直接掃視衆人:“這個場合好。你要不要把話說明白?”
“那個,羅宇,今天我們全家和景家一起吃頓便飯。他們遠道而來,我們是主家,禮數還得有。你看你……”江塵開口道。
他沒有理睬江塵,隻是轉頭看向顧楓,淡淡問道:“你到底要不要說清楚?”
顧楓左右為難。
顧曉生氣:“肖羅宇你又逼迫小楓什麼?”
羅宇依舊看着女人,目光從帶着些許期待的星星火,慢慢冷卻成冰:“你不說我說。”
“不要,羅宇,這個場合不合适。”顧楓忙搖頭。
“怎麼不合适,我看頂頂合适,該在的都在啊。”他冷冷地瞧着她。
“羅宇,不要,求你。”她咬唇哀求道,眸子裡帶了點水光,楚楚動人。
“我知道我們家急用了你給小楓的離婚贍養費,我感謝你。但是你不能以此逼迫小楓做什麼事情,那太卑鄙了。”景天急紅了眼。
“逼迫?”他玩味這兩個字,意味深長地看着女人:“我有逼迫你?”
顧楓泫然搖頭。他勾了勾唇邊。
室内陷入難堪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