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楓,哥不是這樣的人。或許有隐情。”靖急忙解釋。
“我來之前還想讓你幫我查查,關于肖哲的身世。就剛剛看到你為了甯欣店面忙碌的樣子,突然覺得沒啥必要了。”顧楓輕歎:“當初我決定做羽裳工作室,資本金是我一個人出,從鋪面到裝修都是我一個人打理,做到今天的規模,也是我一個人支撐。我好像看着比甯欣要柔弱呢。我的愛人又在哪裡?我不要景天幫忙,是想有完全屬于自己的事業,是我心裡永遠有那個人的位置。肖羅宇卻隻做了一件事,自以為是地把我推給景天,自以為是地覺得我愛他不純粹。”
“小楓。”靖心疼,卻不知如何安慰。
“他對女人的愛都是江湖義氣式的。我謝謝他護我和我家人周全就好了。從此橋歸橋路歸路,兩忘于江湖。”顧楓低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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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楓和寒袖坐在客廳裡品茶,從大落地窗望向花園。秋千架下,琉璃仰着精緻的臉龐看着立在一側的肖哲,那眼神裡有欣賞和好奇,似乎在和他說什麼。男孩隻抿唇站着,并不語。
寒袖低低問顧楓:“你向井上靖打聽出來什麼内幕嗎?”
“他也不知道。”顧楓懶懶地答。
寒袖有些沉不住氣:“你看琉璃這兩天寸步不離肖哲……”
“小五明天就回去了。”她說。
“小楓,你真的不要跟去問個究竟。”寒袖着急。
顧楓淡定:“跟我還有什麼關系。人家當日不是給出了三條理由,擲地有聲。這又送來個物證,知道我冰雪聰明的人兒,還猜不透他要和我斷幹淨的心思嗎?我還湊過去熱臉貼冷面?我這一輩子要對他低賤到何時罷休?”
寒袖聽的一愣一愣的,好半天:“你真放下了?聽小五說他病那麼重,你放心得下,我不信。”
“靖說他在療傷,也不催靖回去處理公務,井上莊園他依舊打理着,病不是小五看到的想的那樣重。”她講。
“你信?他明明是每次一樣怕你擔心吧……”寒袖撇嘴道。
“那你要我怎麼樣呢?你們不是各個勸我和他分手嗎?”顧楓突然大爆發道:“我低聲下氣好話說盡,他不僅不為所動,還随意羞辱我對我冷暴力。他說我是他唯一的真實交付,結果在認識我之前他就和别的女人生過私生子。他真真假假,武斷自以為是……”
寒袖難過地握住女人的手:“是我不好。小楓你别激動。你這麼在意肖哲的身份,打個電話給他求證一下吧。他是琉璃和小五的父親,你們總要有聯絡。分手歸分手,讓這刺埋在心裡終究不好。”
“是的。我在意,真的在意。我不想他十四年都是騙了我的。”顧楓恨道,頹然地捂住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