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那張空着的位子,琢磨着不是這麼不經折騰,已經撤了吧?那多沒意思,被他玩了兩天,還沒輪到我開玩呢。
課間休息時,我埋頭寫作業,用那種很潦草的字體。
“老師說過了,字要寫得工整。”二班長路過,好心提醒我。我沒理他。
班長換到了課堂裡離我最遠的位子,一下課就往外走,壓根就沒用正眼看過我。
紀屺寒沒挪過窩。
白天所有的課都上完了,課堂裡的人都走光了,他還是沒挪窩,那小課桌底下根本不夠擱他的長腿,我都不知他不動是不是因為給擠住了動不了。
我攤開本子,開始提前做明天的作業。
紀屺寒走過來,靠在我邊上那張桌子上,用筆敲了敲我的桌子。
我沒擡頭,就側眼看了他一下,盡看到他的腿,幹啥,沒事秀腿嗎?沒啥好說的,你的腿長,我轉正眼光寫作業。
“你沒事吧?”他問,故意放低了的聲音沉而醇,自帶共鳴箱,根本就是不用看人聽句話就讓人心湖蕩漾啊。
我繼續埋頭寫作業。
他看了一陣,評價一句,“真不知道你從不做作業,考試是怎麼過的。”
這是啥意思,他沒看到我正在自己寫作業嗎?
他手裡拿着一大疊東西,無聊地把玩,是洛悅纖讓我轉的字條,不過才一個多月,竟然有二三十來張那麼多,都原樣折着,不知道是紀屺寒壓根沒看過,還是看完了又折回原樣。
“我不懂你到底什麼意思,如果話不會說,起碼寫寫清楚。”他把那一疊字條堆在我桌上,轉身走了。
是有這樣的人,文章寫的賊好,一說話就賊結巴,可那和我有什麼關系?
我掃了一眼堆成小山的字條,這是啥意思,讓我做免費郵遞員?送回給洛悅纖?自己不會去?你的長腿就光是用來秀的,不是用來走路的?
手下幾道題特簡單,就幾句話的功夫就都解出來了,我懷疑自己拿錯了課本,這可不像五一班的作業。我合上作業本,抓起那堆字條,走到洛悅纖課堂外面,對她勾勾手指。
一課堂的叽叽喳喳頓時消失殆盡。
奇怪了,不過就五個女生在說話,怎麼聽上去好像一課堂的人都在聒噪?
洛悅纖紅着臉走了出來。
我把字條頃倒給她。
她抱着那堆字條,擡頭看我,有些疑惑。
我示意她看她的掌中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