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開着敞篷超跑去夜店發洩,效應轟動,完全滿足了我出門炫耀的虛榮心,大堆上來搭讪的都市男女。林翦璃顯然是不喜歡這種環境的,冷着臉一個人都沒理,拿了杯酒找最避人的位子坐着。我是出來發洩的,順我眼的就多說幾句,不順眼的就打發走,顔值高的就跟去舞池裡蹦兩蹦,夜店忽明忽暗的燈光下,外加酒精的刺激,順眼的人明顯比平時大街上翻倍,郁悶了太久,今晚我玩得有些嗨了。
林翦璃就管着我的胃,不讓我喝高度酒,隻能低度果酒解解饞,他雖然帶着平光鏡遮着眉眼的銳氣,但氣場還是超強,沒人敢惹他,搭讪沒結果的人退下來問我,“那人誰啊?”
我回頭看看他,說,“家裡老大,管着我的,可兇了。”
問的人大都用同情的眼光看看我,“哪天能溜出來,找我來玩。”
我很無知地點頭。肚子裡腹诽,玩你個頭,也不撒泡什麼當鏡子照照,你配嗎?
玩到淩晨三、四點,我才跟着林翦璃離開,光顧着回頭跟他說話,沒留意撞上了個人。
平時撞上人,道聲歉也就過去了,這人還特别橫,回手就把我推了個趔趄,要不是林翦璃眼明手快一把把我拉住,我差點就直接跟夜店的地闆親熱去了。
我站穩了看他,這人我在沈孟烶的朋友圈裡見過。
他看清我,就笑了,“嗳,這不是沈孟烶的玩寵嗎?怎麼沈家大少爺一走,就出來找上家了?”
我和林翦璃就兩人,這人身後還跟着五個跟班,都站着準備看好戲。
陳若東,省城靠房地産斂财的暴發戶家的富二代,冼安生提起過的那類沒事就愛把人往死裡整的渣子,東來産業的小老闆,油頭粉面自以為是的一痞子。
林翦璃在,我不想惹事,拉了林翦璃準備繞過這些人走。
陳若東卻不知好歹,擋着我的路,看看林翦璃,流裡流氣地笑,“歐喲,厲害啊,這麼快就找到上家了?”
“别亂說,這是至高的班長。”我解釋了一句。
“你們至高的不都是出來賣的嗎?”陳若東顯然不了解林翦璃的背景,為了激我,竟然說出這麼一句話來。
林翦璃臉色變了一變。
我沒等他發作,先開了口,“每個人都有價,就看你出不出得起了。”
“你要多少?”陳若東沒料到我沒變臉,卻說出這麼一句話來,有些心猿意馬,試探着問。
我轉頭問林翦璃,“尚發小築現在市值多少?”
林翦璃很配合地回答,“大約五千三百萬。”
我回頭看着陳若東,“尚發不過是東來産業下屬一小塊,我也不要多,隻要尚發的一半,這個價你出得起,我就賣你一次。”
他的臉色有些僵,張口想罵我獅子大開口。
我一臉嘲笑,“這麼一點點都拿不出手,還敢在我面前擺闊,沈孟烶出一次遊戲裝都不止這麼多,還敢提買我過夜權,說出去笑掉人大牙。”
陳若東轉頭看看林翦璃,試圖讨價還價,我為保他的狗命立馬打斷他的癡心妄想,“想都别想。”
陳若東臉色發青,當着狗友的面不方便回絕掉身價,惡狠狠地回答,“好,今晚我帶錢過來,你給我等着。”
我一臉平靜地看着陳若東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