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興趣知道,你可以去問路佳亞啊,今天時間還早。”我好心提醒他,順便給路佳亞制造個機會。
葉拉赫帶着那張已經銷毀的磁碟離開了露台。
我有些好奇他到底說了什麼,連銷毀了的磁碟也不肯留下,好像怕我拿去修複。好奇心害死貓,如今的情況下還是不知道的好,要是他真說了什麼能觸動我心思的話,因此起了嫌隙,不能合作的話,尋找納格蘭的機會就算泡湯了。目前來看,依靠葉拉赫是唯一能追蹤納格蘭下落的途徑,我必不能被幾句無關緊要的閑話打了岔。
談話第二天葉拉赫就把智囊團的成員都拉回了獨立屋,就職典禮以後,他應該是另外新成立了據點,除了晔常昇,那些來往頻繁的核心成員統統沒在獨立屋裡出現過。他當着那些核心人員的面,讓晔常昇把我請了過去,團團坐定,宣布了一句話,“大家都是自己人,以後有什麼事,一起商議。”
看來磁碟事件他已經給在場的人交代過了,他話說完,那個老頭就接口說,“小夥子,我們對你有些誤會,難得你不計較,這年頭象你這樣看得清穩得住的年輕人不多了,我們都得好好向你學習啊。”
“哪裡哪裡,過獎了。”我趕緊謙虛,“是我見識淺,難得有這麼好的機會向在座各位學習取經,高興還來不及,以後還要靠各位多多帶契,你們不嫌棄我就好。”
這一日散會之後,葉拉赫顯然心情很好,神情間一直保持着的那絲戒備消失無蹤,難得一見的輕松愉快,他讓晔常昇泡了兩杯香濃的咖啡,請我小坐。
我透過咖啡袅袅的香氣打量着他,他究竟在路佳亞那裡打聽到了什麼,居然消除了一直以來對我的疑慮。
他沒看我,隻是吹着咖啡,微微地笑,“你一定以為我昨天聽了你的話,去找科馬路佳亞打聽你的底細去了。”
“不然呢?”我沒否認。
“我早就說過不會利用她,怎麼可能去聯絡她?”他收起笑容,側頭掃了我一眼,“我是誤會了你,你何嘗沒有誤會我?”
“有嗎?”我反問,自信沒有錯估過他。
“你是不是一直以為我和□□合作,就是為了利用他們查找納格蘭的下落?等找到了人就會把他們一腳踢開?”他問。
我扁了扁嘴,難道不是這樣嗎?
“這件事我不解釋,反正以後你會明白,科馬那裡我一早就把話和她說清楚了,她要和你保持聯絡打聽我的情況,這是她和你的自由,我不能禁止她的自由,也不會阻止你和她保持聯系。但我一直遵守着不利用她的原則,我沒有聯絡過她,以前沒有,以後也不會,你真關心她,就該勸她早早放棄,不要浪費心思在我身上。”他一口氣不打岔地繼續說,“我有我為人的原則,事有可為,有不可為,即便日後我真有機會當選,我也不會動用和利堅的國有資源為我私人謀福利,我隻會利用我的個人資源。”
我撇了撇嘴角,沒有接話,大話誰都能說,一個人的品行究竟如何,要看行動。
“還有一件事我想我應該和你解釋一下,那張照片,不是我問老夫人要的,是她老人家主動交給我的。”他說。
我擡眼看他,這事我沒深究過,如果不是葉拉赫的意思,清君臨怎麼會想到把那張照片交給葉拉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