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病相憐。
我很應景地露出一個自嘲的笑容,“我可沒要求你以身相報。”這後半段劇本目前來說沒有雷同,沒什麼可比之處。
他一臉正經地點點頭,扭曲了我的話題,“所以說還是我比較慘。”
我指的是清君策之于沈孟霆,他說的是我和林翦璃。
這怎麼突然變成比慘大會了?我反駁,“你要訂婚,大把有人,你自己不要而已,不能說你慘。”要男的有晔常昇,要女的有路佳亞,哪個不是對你死心塌地?
“那個沈夢,還在小鎮上沒走。”他毫無預兆地提到了沈夢。
我愣了一愣,沒接話,剛才的輕松心境被他這句話突然就打亂了。
“我不是很明白你為什麼最後會選了林氏帝業的繼承人,如果是貪财和權勢呢,可以理解,可就我聽到的故事,應該不是這麼簡單,我可以問問你心裡真實的想法嗎?你對那個司寇晴真的一點感覺也沒有了嗎?還是把沈夢當成了司寇晴的替代品,為沈夢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感動自己?正因為是自欺欺人,所以前腳好似為了他性命不顧都豁出去了,後腳卻說放棄就放棄了?我猜測你真正放不下的應該是司寇晴,你失蹤、生死不明,他都還是沒把你當回事,隻管自己訂婚,你是确定沒有希望了,才自暴自棄,眼前有個背景條件比他好的就把自己放逐了。”葉拉赫對着眼前那杯咖啡,好像着了魔似地不停地說着。
我對天長歎,神探啊,連這點秘密都被他推理出來了,我還能好好活嗎?我放下咖啡,“說實話我也沒想清楚,等我自己鬧明白了,一定告訴你。”說完,我站了起來,“累了,去休息一會。”
就算真把我研究透了,也解救不了他自己。
躺在二樓的卧室,我對着天頂發了會呆,摸出掌中機,撥通了小鎮的共用座機,從何伯那裡要到了清君臨的通訊方式,老太太還在伯來,居然配了一隻掌中機,通話一連上,老太太洪亮的聲音就傳到耳邊,“小祖宗,你還記得我這個老太婆啊,都出去多長時間了,才記得給我來個訊啊?要不是小林先生有心,天天給我報個平安,我還以為你又有什麼不滿意,又要整個失蹤來吓我這個老太婆。”清君臨絮絮叨叨隻管自己說話,我連話都插不上,“你說你怎麼就不能消停一下,科馬拉一把你帶走就兩天功夫,我是吓得整天連飯都吃不下,真多虧了小林先生主持大局,第二天就把你帶出來了,你倒好,也不記得給我報個平安,就跟着那個葉拉家的人跑了,一跑又沒個影,那時要不是小林先生打包票,我還真擔心你确實是給什麼恐怖分子綁架了,不然怎麼不能去看你,還不能通信?我到現在也不知道你到底在搞什麼鬼?跑到和利堅去幹啥?這幾天又搞上首腦競選了,小祖宗,你可真能折騰,你這是想着指揮上和利堅了?我告訴你啊,你跟着那個葉拉什麼的再怎麼折騰,其它事我都不來管你,就算把個和利堅整翻天我也不會來問你,你可不要做出對不起小林先生的事情來啊!我看他對你可真是用心,三天兩頭給我這個老太婆報平安,安慰我,讓我放心,擱以前,我哪有這麼大臉讓他操這麼多心啊?”
我把掌中機從耳邊挪遠了些,等着她把話說完,這才多久啊,林翦璃就把清君臨給整服貼了,她大概已經不記得是她提議我把人都收羅過來建立男神軍團的。好不容易陪完罪,挂斷通話,花了大半天,我才整明白一件事,老太太根本還不知道我是為啥來和利堅的,那麼那些遞照片一類無縫銜接一樣的安排并非出自老太太的手筆,隻可能是林翦璃明示或者暗示老太太出面幹的。葉拉赫在秘密基地養傷是通過邢景炜安排的,邢景炜如果是林翦璃的人,我在古非度的一舉一動他知道那很自然,即便如此,我從來沒跟林翦璃或者邢景炜提過我來和利堅的原因,來和利堅,我沒有帶任何人過來,更沒有向他彙報過我的任何動向,周圍都是葉拉赫的親信,那麼林翦璃又是通過什麼了解我的動态的?難不成是跟車專配的司機?
我挂斷清君臨的通話,直接又撥林翦璃的通話,直截了當地問他,“這裡誰是你的眼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