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着尊重女士的原則,我提前一分鐘到了東餐廳,看着安戰走進門,我琢磨着曆史又要重演了,當初是傳我插足紀屺寒和洛悅纖,今天以後該傳我撬樸修和安戰的牆角了。
安戰一臉陰沉地走到桌前,坐下,直視着我,“有話直說吧!”
“怎樣才能成為你男朋友?這次我動機很純啊,就是想泡你。”我半笑不笑地看着她。
安戰死死瞪着我,那眼光熾熱得能把我燒個洞出來,雖然沒開口,你找死三個寫在了她的目光中。
“不行嗎?我一直以為自己人見人愛,連着兩次被你拒絕,很傷我的自尊啊。怎麼樣,重新考慮一下,要麼讓我收了風紀團,要不讓我收了你。别逼我,不行的話我可真的要去追樸修湛楓了。”我繼續保持着彬彬有禮的樣子十分溫文地說着讓她氣得冒煙的話,“怎麼,是不是還想着讓長捷破産?說句實話,長捷我打早就轉給沈夢了,現在不過是挂個名,破不破産我一點也不在乎,動長捷你不過是在挑戰沈夢的底線。或者象對待禾潘一樣把我拉出去當衆羞辱?那可是和林氏帝業叫闆。你可想清楚了,就是因為你看我不順眼,就要把整個風紀團的身價押上對拼?你是打算不顧一切兩敗俱傷,你家那位隐身會長會答應嗎?”我一邊說,一邊拿着桌上的純淨水瓶,向她面前的空杯子裡注水,水似銀針,細而不斷,緩慢而持續地灌入,“不如這樣吧,讓我和你會長見個面,談一談,也許能談出什麼有意義的結果。”
她聽我說話的時候留意到水流,顯然有些驚異,目光中的怒氣漸被沖淡,聽到最後一句,目光轉而陰冷,“原來這才是你的目的。”
“怎麼,不是連這個小小的要求,你都要拒絕吧?”我的手勢非常穩定,目光留戀在水杯中緩慢上升的水面上,繼續說,“我還有一張底牌,不知你了不了解,要是把這個人請出來,要讓你做什麼,你就會做什麼,要讓你說什麼,你就會說什麼。真要鬧到那一步,就沒什麼意思了。我給你時間,你考慮考慮,不過我耐心不是很好,你最好快一點給我想要的回答。”我終止了倒水的動作,擡眼看着她的眼睛,“要吃什麼?别客氣,盡管點,今天我請客,千萬别餓着。”
安戰青褐色的眼眸透着深思,顯然在考慮我所說之話的真實性。
晚上我在長捷客房躺着發呆的時候,門被推開了,上次給我遞信的施維生這次帶來了呤襄?安戰。
施維生還在關客房門的片刻,安戰徑直走到了床邊,一手解着上衣的紐扣,一手撐着床沿,翻身騎跨而上。
她坐穩的片刻,大門才剛關緊。
我很冷靜地看着她,“你會長沒告訴你,我和林氏帝業已經沒有關系了嗎?”離開東餐廳後,她第一個聯絡的,竟然是林翦璃,怪不得在校園裡看到他的車,“今天我說的話,都是唬你的,不是自願的話,沒必要為了别人來獻身。”
“哼,”她輕笑一聲,停下手裡動作,“你果然對女人沒興趣,我來帶你去見他。”說完,她翻身下床,一上一下,動作迅速,一氣呵成。
我躺着沒動,都說了斷交了,去見他算什麼意思。
她站着沒動,頗有我不去見林翦璃,她就耗在這裡不走的樣子。
我跟着呤襄?安戰到了聚豐軒,一路走到上次和林翦璃說斷交的那間包廂門口,呤襄?安戰推開門,等我走入,便在外面帶上了門。
燈光溫和,不刺眼,也不昏暗。
不過數日未見,他一脫不久前那鄰家男孩清純無害的模樣,又是一身不食人間煙火的疏離矜貴高高在上的氣勢,“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