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個色批,你天生性冷淡,我偏偏隻想搞定你,沈夢我也沒性趣,雷亞我也沒性趣,其他人更是看一個一個眼煩,我不是廢了還算什麼?”我悶在櫻木桌面上,硌得臉疼,說話都嗡聲嗡氣。
“哼,“他笑了一半收起,“原來你不是在沈夢雷亞那裡丢了臉到我這裡來發洩。”
哦操,他這是順口說的,還是真知道些什麼?“說了反正你也不信,算了。”我站起來,回身往屋裡走,“讓我自生自滅得了。”我這麼忍着幹嘛呢?反正不過逢場作戲解決生理問題,當時痛快了就算,誰管以後?和他就這樣做個兄弟,啥也不虧,他不就是說選結婚對象要求高,要我單着嗎?單着就單着,不妨礙我尋花問柳解決生理問題啊?搞這麼憋屈給誰看呢?
我在床上挺了會屍,渾身不對勁,起來跑到屋外,對着公路那邊的懸崖大口吐氣。這附近哪裡有煙買?或者弄點什麼冰片,傻樂一陣。
心煩意亂,再這麼憋下去,真要憋出問題來了。
我得離林翦璃遠點,不能再和他這麼扯下去了。
這人有毒,相處時間長了,會上瘾,一不見人就胡思亂想,一旦見着,更會胡思亂想。
我跑回屋裡,下樓,頭一天來的時候他帶我參觀了整座地下城,我記得哪間儲備室裡有滑翔翼和降落傘。我一路無阻地進入三号儲備室穿戴好裝備,回身準備回地面,卻被林翦璃堵住了門,“你要幹嘛?”
我看了他一眼,沒回答。
“懸崖高度不足,且都是亂流,落地還可能被撞死,你不要命了?”他看我一身裝備就知道我又準備去找刺激。
要是有十成十的把握那又有什麼意思?風險越高才越值得冒險。“給不了我要的,就别管我。”我暴躁不安,眉頭幾乎壓到眼睫處,沒管他堵着門,直接往外走,準備硬闖。
他一把拉住了我的手腕。
我使勁掙沒掙開,借着他的拉力,整個人對着他壓過去,沒等他反應過來,抵着門框,捉着他的唇就吻了下去。
要踹我就踹吧,反正問你也不會同意。
他的唇清涼潤澤,飽滿柔軟,一點也沒有看上去那種寡情冷淡的味道,反倒是沾上了就下不來的粘人。他沒有反抗,卻也沒有任何回應,更沒有為我開啟,完全是被動的忍耐。糾纏一陣後我放過他,埋首在他的頸窩裡輕輕喘息,最初的暈眩過去之後,我擡起頭,離開他,再次力圖掙脫他的掌控。
他依舊沒有放手,相對我的混亂,他的神色清明,并不見絲毫情緒波動。
“放手。”我低聲嘶吼。
“給我一點時間。”他說,“你冷靜一點,我并沒說過不可以,我需要時間。”
我停止了無謂的掙紮,對着他此刻澄清一片的眼眸死死地瞪了好一陣,有些懷疑地問,“你不是騙我?”
“給你抓住一次我騙你的機會,你要不要?”他修挺的眼角一彎,竟然還有心思笑。
”不要。”我搖頭,騙我其它都沒關系,這個要出人命的。
“行了,現在可以脫了吧?”他沒放手但松了手勁。
我在他的掌圈中轉了轉被他拽疼的手腕,“脫什麼?脫衣服?”
“你要脫光了丢人現眼,随你。”他滿不在乎地說。
我把雙臂一展,對他說,“你來。”
“滾。”他爆了句粗口,當胸一掌把我推開,“整好了再上來見我。”
“喂,”我追着他的背影問,“你這一點時間是多長?”一秒,一分,一小時,一天,還是一生啊?
他豎起雙指揮了一下手,沒吱聲,隻當沒聽到。
我舔了一下自己的唇,挺得意,總算有些進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