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是為了你的鬼任務。“我抱怨。
“樓下酒吧那兩排酒也是為了任務?”他不留情面地揭穿我,蕭閑果然是法瑞燃翻版,事無巨細都直接上報。
“怎麼不是,說好陪我,宿夜不歸,我這不是去借酒澆愁嗎?”我收斂起笑意,換上一臉幽怨。
他頭一次沒有出聲反駁。
“晚餐也是,你要直接出面,隻要說一聲的事,害我費了一晚上的口舌。”我難得見他認錯,繼續蹬鼻子上臉。
“真那麼靈驗,你就不會假傳聖旨,加一句小林先生關照,人要來對質,我又不會揭穿你。”他的語氣有些軟。
“那好,以後有什麼事,我就這麼辦。”我意外地拿到一枚尚方寶劍,趕緊接來藏好,說完我伸手給他,“站不起來了。”
他拉我起身,我轉手尾随他進了房間,往他床上一倒,“一個人睡做噩夢,今晚借你的床用一下。”我說的确實是實情。
“起來洗洗幹淨。”他的口氣帶着嫌棄。
我随便沖了個涼,裹着浴袍倒床上,很快就人事不省地睡過去了。
清晨的晨曦微光中睜開眼便看到他眼弧下眼睫打出的朦胧光影,我突然覺得心滿意足,這一覺睡得沉,竟然沒挪過窩,除了多了一層被子,浴袍還老樣子地裹着,我沒管他是醒着還是睡着,懶懶散散地開口,“昨晚我沒借酒占你便宜吧?”
“嗯,睡得象隻死豬。”他略帶倦意的聲音依舊聲線絲滑清晰。
“你也不給我套條内褲,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昨晚被你辦了。”我壓低了聲音笑。
他依舊閉着眼,睡得一臉甯靜,好像答話的另有其人,“哪個口味這麼重會辦隻死豬。”
我噎了一噎,直接忽略他的嘲諷,趁他不查,在他側臉臉頰上親了一口,順便表白,“好喜歡你。”而後在他有所動作前翻身下床,一鍵三連,毫無拖泥帶水,走到房門口,不忘回頭提醒他,“起床了,别耽擱了早課。”
他象一尊被定型了的玉雕,人沒有挪動絲毫,隻是掰了一下嘴皮,“哪有那麼早的課。”加普哈斯的課早九點到晚九點,現在六點還沒到。
我裹着浴袍站在門口看了他片刻才回嘴,“洗漱早餐趕路備課都要花時間,三小時根本就不夠用的,你知不知道?”
“你閑得發慌是不是?”他閑散的聲線突然高度聚焦。
我在他抄到兇器揍過來之前逃離波及範圍。
被我吵得睡意皆無的林翦璃到底還是在我梳洗結束的同時換洗完畢,沉着眼皮一同出了門。穿戴正規的蕭閑一早侯在門口,目不斜視地打開車門,林翦璃當天課程所需的用具分門别類地安置在車廂儲物間,上面還标明了課時,上課地點,授課老師等等之類信息,但凡識字的肯定不會搞錯當日行程,這保姆當得過分稱職,長此以往雇主一定會被他培養成點一點動一動的機械工具。我留意到今天的司機不是蕭閑,換成了林翦璃去星光大道接我的那個。車門關上,後車鏡中可見蕭閑提着一隻拖箱上了另外一輛車,與我們這輛車分道揚镳。
我有些不明所以地看了看林翦璃,這是撤了?
“是你能啊,見一個撩一個,撩完還一臉無辜沒事人一個。”他翻着書頁冒了這麼幾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