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星過去和這人毫無交集,非要說有什麼來往的話……隻能說,江星也是他家的股東之一。
江星:你知道我氪了多少648嗎?
這位霸道總裁不光身份顯赫,氣度斐然,長相也是十分牛逼,感覺完全可以去出道當明星了。
傅硯寒仍未回頭:“我猜你應該不想被更多人看見。”
“……操。”簡直是肚子裡的蛔蟲。江星打了個寒顫,傅硯寒聽見動靜,又把空調溫度上調了點。
江星擦擦臉,又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傅硯寒,不過對方說完那句話後,便一直在專心開車了。見他不說話,江星又開始仔細觀察起車輛的内飾,這還是他頭一回坐進頂配的S呢……目光掃到駕駛位前,他突然愣了愣。
還他媽是新能源車。
車行駛得很平穩,車内又是如此溫暖,江星雖然有些不敢睡,瞪大了雙眼試圖保持清醒,但還是很快便昏睡了過去。
到了别墅後,傅硯寒打開後車門,并未直接叫他,而是又試了下他的體溫。
果然燒得更厲害了。他皺起眉。
“大意了。”他輕歎一聲,把手伸到人腿彎下,把人打橫抱進了屋:“醫生。”
已經提前在屋裡待命的家庭醫生立刻走上來,有條不紊的檢查、輸液。
對方的唇釘處已經滲出了血迹,醫生在示意過傅硯寒後,便将其取了下來,用棉球簡單的消毒。
那場面瞧着便叫人覺得有些膽戰心驚,而被擺弄的人卻一絲反應也沒有,好似睡得很沉。
在一旁注視的青年眉頭一刻不曾放松。
“已經燒到40度了,身上還有些外傷,不過好在不算嚴重,退燒後好好休養就好了。一會兒如果還不能退燒的話,再給我打電話。”
“謝謝,麻煩您大晚上趕來。”傅硯寒沖醫生點點頭。
等醫生走後,傅硯寒便坐在床邊,凝視着江星那隻正在輸液的手出神。凝視了許久,他忍不住伸出手,捏了捏江星的手指。
不夠細長,十分圓潤,形狀像是小胡蘿蔔。
兒童手指。
傅硯寒眼中漾起笑意,隻是還沒等他笑出來,卻又摸到了江星指腹的口子。應該是先前在酒吧時被杯子碎片劃的,簡單的處理過,但沒有包紮,如今已經有點泛白了。
傅硯寒輕輕地抽回了手。随後看了一眼手表,撥打電話。
“喂,警察先生,我舉報在錦和路99号有人在那裡聚衆吸.毒……”
……
江星再睜開眼,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
他茫然的瞪着天花闆。夢到了昨天晚上的事,心情實在不算愉悅。
江家破産以後,他的那些狐朋狗友自然也是樹倒猢狲散,有幾個零星還和他有聯系的,說樂意先借他一筆錢度過難關。
雖然他們把地方約在了之前經常一起喝酒的會所,已經叫江星心裡起了些疑心,但他心想着這些人最多也就是落井下石一番,便還是來了。
沒想到,他們一個接一個的給他灌酒。江星當然是不能忍,正準備要離開,結果這幫人居然直接上來群毆?
江星:雙拳難敵四手,沒辦法。
“江懷瑾哪去了?”羅祺然拽着他的領子,雙眼猩紅。
江懷瑾就是所謂的假少爺。其實用假少爺來稱呼他也不确切,畢竟嚴格來講,這人其實是他爹的私生子。這件事是江星後來才知道的,最開始他那對爹媽隻告訴他是抱錯了。
是以最開始的江星完全不理解,明明自己才是江家真正的孩子,為何父母都偏心那個“抱錯”的假少爺。
江星垂着頭翹起嘴角,諷刺的笑了笑。
跟所有以真少爺為視角寫的真假少爺文一樣,“假少爺”獲得了父母所有的偏愛,樣樣都很出色,追求者無數。
羅祺然這厮就是其中之一,不過一聽這名字也知道,這人顯然還不夠格當男主。他充其量隻是江懷瑾的一個舔狗而已。
結果江懷瑾那王八蛋是美美出國當他的白月光去了,羅祺然就把火撒到了江星身上。
“呵……他看得上你?”江星雖然被揪着領子,但仍挑釁一般上下打量着他。“是啊,你追他是又出人又出力,花了那麼多錢……結果連個下落都得不到啊?哈。”
最後,江星就在下雨天被扔進了小巷子。
其實江星也不知道江懷瑾的下落,隻知道對方似乎很早就知曉了家裡要破産的消息,在親爹跳樓之前就火速出國留學了。
媽的,信息差真是坑人。
他抹了把臉,轉了轉已經有些僵硬的眼珠子,
“傅——”他聲音一頓。
首先,是因為他喊的人此刻正趴在他床邊,看上去疑似守了他一夜。其次是因為……
他變成鴨子了。
倒不是那個不能過審的鴨子,是他的嗓子啞成了公鴨嗓,說什麼都像是在嘎嘎叫。
“嘎嘎……”操,比他刻意學鴨子叫還像。江星眼睛一亮,忍不住又嘎了兩聲。
然後…傅硯寒就被他嘎醒了。
對方還有些睡眼惺松,似乎想不通夢裡為什麼有鴨子。江星連忙驕矜地閉上了嘴。
“你感覺好些了嗎?”男人的頭發徹底散亂了,柔軟的發絲搭在眉上,比起矜貴冷淡的傅總,看上去更像個普通的男大。
江星點點頭。呵,在嗓子好之前,他不會說一句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