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陳,你來公司晚不了解,老員工早就知道:天天穿真嗣痛衣的男人,鐵homo啊!】
晚上回到别墅,晚餐已經準備好了。兩人沉默着吃完飯,傅硯寒又去了書房處理工作。
江星想了想,幹脆又給紀許發消息:
【兄弟】
【咋?】
【我和他簽了合同。】
這個“他”不用說也知道是誰。
【不是兄弟,你終于賣身了?】
江星把自己的勞動合同分享給紀許看。
看着上面的“試用期起薪為10.8k”紀許直接破防:
【不是兄弟,屁股痛不痛隻有你自己知道。】
紀許本來是在玩梗,發完後兩人卻是雙雙啞然。
良久,江星才笑着抹了把臉:【嗯,挺痛的。】
頭頂上的聊天框又變成了“對方正在輸入中。”
江星正等着對方發消息,傅硯寒卻又來敲門,吓得他連忙把電腦一關。
傅硯寒一身寬松的絲綢睡衣,露出精緻的鎖骨,他似乎剛洗完澡,發絲還籠着水汽。
“還沒睡?”他将牛奶放在桌上,擡手仿佛要撫摸江星的一頭卷毛。江星下意識想躲,想到一半,忽然憶起眼前這人是金主爸爸,便及時刹住——結果對方卻如早有預料一般,動作非常自然的轉而輕撫上江星的脊背,仿佛剛才的試探隻是江星的幻覺。
“累了就早點休息。”
傅硯寒本是清冷低沉的聲線,夜色彌漫,又多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蠱惑意味。對方手心的溫度隔着薄薄的衣料傳過來,叫江星整個人都不敢擡頭。
分明更親密的事也做過了,還害羞個什麼勁兒呢?江星一面唾棄自己,一面有思考起傅總他老人家大晚上來自己卧室的意圖……
等等,這根本不用思考吧?
“星星?”
江星猛地回神,便見傅硯寒蹲在他跟前,眸色暗含擔憂:“怎麼了?身體不舒服?”
“沒沒!我就是發呆來着,哈哈…”江星忽然發覺傅總對他的身體狀況總是過分關心,好像他本人是個易碎的瓷娃娃一樣。但從小到大,他根本沒生過幾次病啊?
該不會是……
江星又想起江懷瑾。
對方作為許多人的“白月光”,自然也有着白月光的身體素質,不僅人長的文文弱弱的,還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叫周圍人都不免對其格外關照。尤其是江星的親媽,哪怕後來明知道江懷瑾是江爹的私生子,依舊疼他跟疼眼珠子一樣。
煩死了。
江星心中的燥意難免又旺盛了幾分。雖說傅硯寒先前表示包養江星隻是單純貪圖自己的美色,但誰知道對方心裡那個埋藏了多年的白月光是不是就是江懷瑾呢。畢竟帥哥那麼多,江星若真要說有什麼極其出挑的地方……也談不上。
唯一特别的,大概就是他那張和江懷瑾長的有六、七分相似的臉了。
江星又長長的歎口氣,一擡眼,視線卻忍不住瞟向傅硯寒因動作而微敞的領口,裡面那肌膚,細膩而白皙……
哈哈,他本人也是帥哥,怎能如此被美色迷感……江星猛地一臉正氣地擡頭,結果跟傅硯寒的下巴撞了個正着——!
“嘶——”江星撞的是額頭,倒沒什麼事,傅硯寒卻吃痛,連胸膛都忍不住起伏了兩下。
“傅總!你沒事吧?”江星趕緊關心道,心裡卻忍不住想,剛剛傅總似乎是在刻意吸氣收腹啊……
肯定是錯覺。江星晃晃腦袋,仔細打量着傳硯寒。
青年先是面色蒼白地一笑,似是在安撫他,緊接着又略帶痛意地皺起眉。叫江星一邊自責,一邊又不由心猿意馬:
啧,有種欺負良家夫男的感覺。
唉,卿本大佬,奈何眼瞎,看上江懷瑾那小王八蛋。
江星小心地揉了揉傅硯寒的下巴,眼巴巴地注視着他,完全沒注意到青年眼底一閃而逝的得逞一般的笑。
“沒事,不嚴重。”傅硯寒道。
兩人間的距離近得過分了,溫熱的吐息交融。江星想後退,傅硯寒卻擡手握住了他的手腕。
青年并未用力,江星隻要稍再加力便能掙開,可他卻動彈不得,隻能眼睜睜地看着對方清冷俊逸的面容靠得更近。
“要是實在過意不去……幫我吹吹?”
又沒破皮,吹有什麼用……江星心裡翻了個白眼,卻吞了口口水,真的往剛才撞的地方輕吹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