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星愣了一會兒,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那兩顆潔白的小尖牙愈發明顯:“哈哈哈哈哈哈傅總,你還講究……避谶啊?”
傅硯寒緩緩的收回了手:“……嗯,說這些不吉利。”
都市的繁華在夜晚的海邊也絲毫未減,五彩的燈光在遠處閃爍,海浪輕輕拍打着沙灘。不遠處就有幾對小情侶,他們相互依偎着,為這夜色添了幾分浪漫。
江星看向傅硯寒的眼睛。或許是因為此刻是夜晚,那雙眼睛不似往日般溫潤,宛如深邃的幽潭,似乎蘊着千言萬語。他突然覺得臉頰滾燙,心跳如鼓,忙不疊地移開視線,望向大海。
“咳……對了,傅總,你喝了酒,一會怎麼開車回去?”
傅硯寒歎了口氣:“沒辦法了,隻能辛苦王助理周末加班了。”
“啊啊,這樣啊……”
夜晚的海風帶着冷意,讓江星突然打了個寒顫。
傅硯寒動作自然的把外套披在他身上:“我現在就聯系王助理?”
“不用,再坐一會兒吧。”
傅硯寒看着他,突然溫和的笑了笑:“我會補給他加班費的。”
“我不是說這個!……傅硯寒。”江星突然提高了音量,叫了他的名字,眼中閃爍着複雜的光芒。
“嗯,我在。”
他像是被某種力量驅使,猛地抓着傅硯寒的衣領,有些急切地吻了上去。鼻尖萦繞着對方身上那柑橘調的淡香。那香味迅速地籠罩了他的整個腦海,讓他的世界裡隻剩下眼前的人。
每一次的觸碰都像是電流穿過身體,讓江星微微顫抖,卻又更加貪婪地加深這個吻。
傅硯寒在短暫的愣神後,眼中閃過一絲驚喜,旋即很快回應起來。他的手輕輕地扶着江星的腰,微微收緊,仿佛要将對方融入自己的身體。
“現在心情好些了嗎?”
良久,兩人分開。傅硯寒的聲音有些沙啞,還帶着微微的喘息。
“……嗯。”江星輕應了一聲,聲音中還帶着未消散的迷離,臉頰也泛着淡淡的紅暈。
他攏了攏身上的外套,試圖抵禦這股寒意。
沉默了許久,江星實在有些難以忍受這份安靜,突然大笑了起來:“哈哈哈,你知道嗎……”
他向傅硯寒講了些過去高中時在海邊發生的趣事,邊說邊喝,身旁很快就多了幾個空的啤酒瓶。
“嗝——東邊那塊有塊礁石,我那個時候經常喜歡爬上去玩,結果有一次去的時候,正好碰上一對夫妻在那裡拍婚紗照……诶不對,他們好像就是在那裡結婚……反正,我剛爬上去就看到一捧特别大的捧花朝我飛了過來,我本來覺得被花砸一下沒什麼,誰知道那花裡三層外三層的綁了一堆繃帶,底下還有水箱……那給我砸的叫一個眼冒金星……”江星說得繪聲繪色,手還在空中比劃着。
傅硯寒在一旁時不時地點點頭,嘴角帶着笑意,“嗯,還有一次不小心把腳崴了,就再也不上去玩了。”
江星又睜大眼睛:“你連這都知道!”
他倚在傅硯寒懷裡,忍不住嘟呐:“傅硯寒,你到底找了什麼神人來調查我啊.....感覺連我某年某期某日上課睡了幾次覺你都要知道了...."
傅硯寒将下巴輕抵在江星如今雖略顯單薄但依舊毛茸茸的腦袋上,許久後,才輕聲道:
"靠的是……我的心。”
“你說過的話,做過的事...我都記得。"
懷中的人沒有回應。
江星已經醉得開始磨牙了。
傅硯寒輕笑一聲,把最後剩的小半瓶啤酒一飲而盡,将人抱回了車上。
等坐在車上,傅硯寒拿起手機,萊提半小時前發的消息便彈了出來:
"可以啊傅,阿姨說,你把之前拍下來的那顆3億多、17克拉的藍鑽……做成一堆唇釘了?"
傅硯寒回複一句:“還有胸針”後,就給王助理打了電話,叫他派車過來。
萊提還在調侃:"阿姨本來想再配幾百顆鑽石做條項鍊送給她未來兒媳的,你倒好,弄了一堆情.趣.用品....你敢讓江戴那一身給别人看嗎?"
"我戴也可以。”
萊提或許是被他的回答震驚到了,半天沒有回應。
傅硯寒倒是不緊不慢的又來了一句:“反正隻要他喜歡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