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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星期後,牧紗紗逐漸适應了新工作新環境,正如葉秘書所說的……她确實挺多餘的。
同是生活助理,雙胞胎的做事能力兼效率簡直甩她好幾條街!
别看初次照面時那對雙胞胎當着牧紗紗的面指指點點,用各種小學生言論嘲諷她,然而等真正站到老闆面前時兩位戲精又立馬表情一肅,安分沉靜形如空氣。
猶如經過了專業特訓,隻要老闆擡一擡手,她們便已遞上了簽字筆或紙巾或墨鏡,或其他觸手不可及的東西。
老闆脫下來的外套沾了灰污,無需囑咐便已一人帶着外套去幹洗,一人拿出款式相似的幹淨外套挂回衣架上。
她們一個精通營養學,負責每天為老闆安排訂制健康食譜;
一個天生有細節強迫症,負責随行打理老闆出席重要場合的形象,例如維持發型不亂,妝容不花,裙腰的蝴蝶結永遠對稱等等。
如果把這兩人比作巫總身後的一雙隐形羽翼,那牧紗紗就如同一根柺杖,對健全的巫總而言毫無用處,甚至有點占地方。
要不是巫總之前提醒過她不必搶活幹,她大概早就把走廊通道保潔員倒垃圾的活給搶了。
一整周下來,她雖無實幹但也沒犯什麼錯,不至于讓天天密切關注她一舉一動的葉秘書有機可乘……
是的,牧紗紗早就察覺到了葉秘書藏在眼神裡的那一抹算計,擺明是等着盼着她纰漏百出,才好光明正大地将她攆走。
也正因為這樣,她到現在都沒敢打聽有關高富帥的行蹤,生怕被葉秘書和巫總瞧出她的不死心。
按理說,她當前的工作薪酬待遇比原先的高了好幾個檔次,如果她能兢兢業業一直做下,就不該再作死去惦記着高富帥。
然而可惜,這份工作是她誤打誤撞得來的,并非靠真實能力,等合同期一到,她照樣要收拾包袱走人,畢竟人家老闆不是笨蛋,完全沒理由繼續對她扶貧。
所以于她當前而言,完成高富帥的任務比做好助理工作更為重要,前者可是欠了她錢的移動金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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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紗紗和雙胞胎不對盤,但和同一層樓的其他同事卻相處融洽。
她長得人畜無害,能扮乖讨巧,别看她有過幾年導購經驗,她隻是辍學得早,按年齡算其實和這裡的應屆畢業生差不多,所以在前輩們面前裝嫩賣萌毫不違和。
最重要的是……她比較閑。
大廳接待處的小姐姐是個吃貨。
牧紗紗捧着幾塊精緻的巧克力走過去,打招呼:“韓惠姐,茶水間補充了些新零食,這是F國進口的松露巧克力,知道你喜歡這個,就先幫你拿來了。”
穿着西裙制服、儀态端莊的韓惠不悅地呵斥道:“你小聲一點,沒規沒矩的,當這是什麼地方呢。”
再看了看周圍,确定沒什麼人走動,韓惠立馬換了個表情,兩眼放光地盯着她手裡的巧克力:“還是你最懂事了,知道幫我拿,我要是晚去幾步都不知道還有這寶貝,天天就撿别人挑剩的,哼。”
一邊說一邊接過她手裡巧克力,放到桌底下的櫃子,不忘解釋:“巧克力粘牙,不雅觀,我下班再吃,謝謝你啦小可愛。”
“不客氣嘿。”牧紗紗吃吃一笑。别人是人前人後兩副面孔,這韓惠姐是兩副面孔都擺在人前,一點都不打算掩飾,絕對是個樂子人,自娛自樂的那種。
無意瞥見桌邊擺着一大束豔紅的玫瑰花,牧紗紗順口誇道:“哇哦,好漂亮的花,是男朋友送的吧?”
“我男朋友當然也會經常送我這麼漂亮的玫瑰啦,但是嘛……”韓惠吹噓完後搖搖頭,“我的東西可不敢光明正大擺在工作台上,這花是别人送給巫總的。”
“哈?”牧紗紗一下來了精神,她瞪大眼睛故作好奇,“哪位勇士敢給咱巫總送玫瑰呀?”
這話并不是說她們的巫總有多可怕,而是論個人條件和家世背景,放眼整個市區,根本找不出一兩個能與巫總匹配的男人,一般男人隻得望而卻步,所以敢主動踏出一步的可謂“勇士”。
牧紗紗心裡第一個想到是高富帥,雖然他人品極差,但好歹是首富之子!不過這家夥不是被“軟禁”起來了麼,既不能出門,手機也打不通,怎麼送出去的花?
韓惠指着她:“瞧瞧你這八卦的嘴臉,老闆的私事是能随便亂問的嗎?我像是那種會随便亂嚼舌根的人嗎?”
牧紗紗連連點頭應聲:“嗯嗯,不能,不像。”
“不過看在你是老闆助理的份上,我倒可以透露幾句,”韓惠自行幫她補充理由,“正好讓你認識認識,下次有機會見了面,你才好方便招待人家,更方便阻攔觐見。”
“啥,阻攔觐見是什麼意思?”最後一句牧紗紗沒明白。
“就是巫總不想見到此人的意思。”說着,韓惠對她勾勾手指,牧紗紗伸頭過去,就這樣兩顆腦袋湊到一塊,開始進行“幾句”交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