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人們講的眉飛色舞頭頭是道,好像這傳言是真的一樣。
謠言添油加醋傳進禦王耳朵裡時,已被分化成好幾個版本,其中有兩個極端版本,其一:那怪物已被神話成無所不能的神,來收拾那些叛黨,解大都人民于危難之中。其二:那怪物是不祥之物,突然現身人間,必會給大都和禦國帶來災難。
禦王聽的極其認真,好像在聽别人的故事。
作為王,他想看看自己治下的風土人情,山川風貌,可是他不能光明正大去做,自己明明轄制着中都廣闊的領土,卻隻能圈禁在一方之地做籠中困獸。
借着昨晚瘋狂後的餘溫,他終于放肆了一回!赤腳親自丈量着祖輩開辟的江山。并誓言一定要守衛好這片江山。
數年前他也曾放肆一回,趁着夜幕他摘掉面具翻出宮牆,暢快行走在北郊楊樹林,呼吸着新鮮空氣。
不覺間竟走到一個村子旁,無意撞見一垂髫小兒一手提着竹筒,一手牽着一豆蔻少女,那少女手裡舉着火把,小兒竹筒裡有幾條歡蹦的小魚。冷琰童心未泯,剛想問小兒從哪抓的魚,那小兒瞧見他的模樣,兩眼一瞪吓暈倒地,少女渾身戰栗,護住小兒,揮舞火把驅趕他并大聲呼救,禦王想解釋,村裡人已經拿着棍棒鋤頭圍攏過來,欲将他置于死地。無奈在傷了一名村名後奪路而逃,他雖有獸性,可也不想傷害他的子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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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姗姗睜開眼,大都的清晨陽光普照,如此安靜祥和,想必昨晚的清剿行動相當成功。
聶姗姗欣慰又驕傲,她看上的狼人果然不凡,左手巫山雲雨,右手揮斥方遒,床第之間樯橹灰飛煙滅。
她翻身想欣賞一番屋内淩亂的美,今天就要動身離開,昨夜的一切作為一個記憶将會永遠被留在這裡。覺得有東西硌頭,伸手從枕頭下掏出一個六棱木盒,顔色很沉,質地古樸,看起來有些年頭了。打開,裡面躺了一枚六邊形的古玉,通透明潤。
聶姗姗的心瞬間冰涼,這是冷琰留下的?這算是嫖/資麼?!
作為高高在上的王不允許欠下一點點人情?昨夜事昨夜了!他不願記下自己的名字卻非要在她心上點一顆朱砂痣。
想想,她和胥遊苎有什麼區别?都是被人利用又占便宜!邬君陌利用胥遊苎殺人,把她當劍。冷琰利用她網羅來天下的叛黨,把她當什麼?刺客?玩物?老鼠?
她曾笑胥遊苎傻,報應不爽,這麼快就輪到自己了?!唯一的不同,自己得到了一點嫖/資,胥遊苎丢了性命!
他冷琰真是打的一手好牌,收拾了敵對勢力順帶摸上了她的床,臨了,留下一個物件證實他真實存在過。這枚古玉時刻提醒她:那個男人就要和别的女人纏綿悱恻了!
昨夜她覺得冷琰有精神分裂,現在她覺得自己也有精神分裂。前一刻自認可以安然離開大都,此一刻又心有委屈不甘,她到底不平的是什麼?
他是掌管天下之主,自己隻是無足輕重的女子,按她的身份和地位,估計給他暖房都不配,他可以輕易上她的床,她卻不能跑到宮門口問‘你愛不愛我?’‘你娶不娶我?’。
生活既滑稽又可笑卻沒有‘RESET\'鍵,她借着别人重生一回,不想過這樣抓心撓肝的生活。
前世冷眼旁觀别人的感情,蛛絲馬迹抽絲剝繭頭頭是道,輪到自己那真是一團迷霧!
都說甯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難道前世她幫閨蜜,朋友,同學,親戚,路人手撕渣男太多,這一世統統報應回來?
“冷琰!”聶姗姗恨恨喊出這個名字。
此刻,她身邊缺個豬隊友!哪怕出個馊主意那也是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