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饒......命!”
還是預感馬上就去見閻王,語氣加速!
“姑娘!饒命!!!”
進了屋子掃地僧打開一方形書櫃,聶珊珊一骨碌鑽了進去。掃地僧合上書櫃到一旁案幾看書去了。
邬家堡守衛橫沖進來盤查,一番對話下來,終于被掃地僧緩慢的語速打敗,還沒等他表達完便急匆匆走了。
“吾......方......才......在......觀......月,并......未......見......”
看來這掃地僧也不是全無用處。
聶珊珊推開箱蓋跳了出來。
“這位兄弟,多謝!”
“姑......娘......不......必......多......”
“你這語速,能噎死我!上次見你也不結巴呀?”
“我我我我......說快了就就就......”
“這幾天不見到底在你身上發生了啥?”
“我我我......從......小......就......口......吃。我我我......一激動着急就......”
别人着急是體現在表情和肢體動作,這位不走尋常路,變成結巴!
“回見!”
聶珊珊一躍出了門,清冷的小風一吹,她抱成一團,這羽國的秋要生生凍死人。
十裡不同天,更何況千裡之外。
遠在千裡之遙的大都餘溫未消,正在經曆着秋老虎的煎烤,太陽落山,夜裡一絲風也不起,婢女不停搖着團扇,王後心裡燥熱難當。
禦國的規矩,大婚典禮第二日王便親授王後寶冊印信,母儀天下官方認真!
她這都入住鳳栖宮月餘,仍不見王授受印信,雖頭頂鳳冠,仍言不正名不順,居于宮中惶恐不安。
王後回丞相府訴苦,丞相對此早有耳聞,胸中郁悶,王不授女兒印信,也是對自己這個丞相的不信任和侮辱。但隻得寬慰女兒,都是諸如王上忙于赈災,清楚餘黨,平息戰亂暫不得空之類的套話。
“王上至今未踏入鳳栖殿。”王後對着自己的娘哭哭啼啼。
丞相眉頭凜冽,心下疑窦,綿延子嗣應該是禦王當下緊急之要務,如不能破除詛咒,變回真身,得一二子嗣傳承禦國,那禦國必然大亂,中都大亂,分崩離析,天下危矣!
十二年前的詛咒雖毒辣,但也有術士的預言,十三年後,王兒降生,生死一線間窺見轉機。
“我兒可曾見到王上真容?”
“不曾。”說完又掉了幾滴眼淚。
因無外人,夫人和女兒坐在右邊,丞相居于正座,雖年邁仍體态端正,臉上呈憂慮之色,小時候的禦王他見過,那時他還是掌京畿警衛的中尉。
那禦王看似冰雕玉琢的一個娃娃,實則敏銳内斂,冷靜沉穩,和先王對話思維敏捷邏輯清晰,舉手投足間已有王者氣派。
先王問他:“若羽,蓿,槐三郡聯手同時來犯該當如何調兵?”
王上略有思索,答曰:“先破壞三方聯盟,使其互相猜疑,則不攻自破。可使我軍分别喬裝羽軍和槐軍,羽軍去騷擾蓿郡,槐軍偷襲羽郡後防大營。首尾難顧,互生猜疑,必然虎頭蛇尾收場。”
此法龌龊又高明,前方看似團結一團,後面搞蠅營狗苟,這種為利益而來的結盟本就晃若遊絲,隻要落上一顆灰塵,‘帕’就斷了。
小小年紀有謀略有方法,這燃起了司韶理的事業欲,他一心跟定禦王,勤勉奮進,終于站上了丞相的高位。
“或許王是想等生下王兒一并給我兒采薇加受印信。”作為母親也隻能這樣安慰女兒。
“要想成為人上人,必須要忍受常人所不能忍受之苦楚。待為父再思慮一番。”
王後心裡的苦楚誰又知曉,月餘她每日備下酒菜,卻日日空等,前幾日禦王終于來了一次,她得知消息驚喜異常。當禦王踏進門檻時,她竟手足無措,雙腿發抖,死死盯着眼前冰冷的面具不知道裡面到底什麼構造。最恐怖的莫過于想象!
禦王沒有說話,拎起桌上的酒壺,壺蓋扔到一邊,三兩口把裡面的酒全部灌下,一步跨到王後眼前。
王後身體後傾吓得瑟瑟發抖,禦王頓時失去興緻。就這樣和王後交合,與他以前睡過的那一堆女人有何區别,她們不是真的喜歡自己。隻是懾于自己的淫威而已。
禦王轉身離去,王後空留兩行淚水恨自己無能,因過于急切聲音有些失真。
“王上——王上——”
司韶丞相可謂煞費苦心,使用各種手段和權利,讓他的女兒成了王後不二人選。很早就給她做過各種心裡培訓,灌輸各種思想,讓司韶采薇讓克服恐懼,可想象和現實畢竟不同,貴為王後,面對不可知的事物也不能免俗。
第二日,為了彌補自己的錯,她特意在酒裡下了扶蘇春,示意阿福給禦王喝下。
阿福願意做這種助王、後百年歡好的事,這是關乎到王上由獸到人的頭等大事!這些年王上實在忍受太多,對他太殘忍。
當她顫顫巍巍靠近禦王,隔着薄薄衣衫觸到他身上軟軟的狼毛,禦王一擡手把她掀翻床下,自己跳出了窗戶……
阿福本以為好事能成,卻隻得眼睜睜看着禦王消失于夜色,搖搖頭,進屋扶起王後,也不知該如何勸撫王後。親熱這種事發乎情,旁人不好道。
“阿福,王上他是不是不舉......”
阿福趕緊打斷王後的話,王上在那方面勇猛無比。可王上卻似乎不願親近王後,确切的說是不願親近女人。
王的心思在桃鸢姑娘身上,深更半夜他經常拿出那件首飾在鼻子上嗅了又嗅,嗅了又嗅,上了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