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喬很想避開,但這隻可惡的雄蟲不同意,他就隻能繼續跪着給他擦鞋。
他明顯慌張起來,牙齒緊緊咬着下唇,原本玫瑰花瓣一樣的唇看起來都沒有血色了。十分可憐。
一步一步,熟悉的腳步聲傳來。
西西喬單薄的脊背繃得緊緊的,唇色愈發蒼白。
像寒風凜冽之下的花枝,搖搖欲墜。
看得摳腳大漢外貌的露瓦拉隻想咬着小手絹嘤嘤嘤嘤心疼的哭泣。
“雄……主?”
洛可遲疑的聲音在背後響起,似乎帶着不敢置信的意味。
西西喬窒息了一下,随即惡聲惡氣的說道:“你來幹什麼?誰讓你一隻雌奴随便亂跑了?趕緊給我滾回去!”
洛可沒有回答他的話,身後是窒息一樣的沉默。
西西喬愈發慌亂起來。
他想要起身,身前的雄蟲卻漫不經心的擡腳踩住了他的手。雖然沒有用力,但這種行為已經極具侮辱性了。
在這一瞬間,幾乎具象化的殺意在他背後升騰起來!
顧不得其他,西西喬猛然轉身看向身後的雌蟲,冷聲叱喝道:“叫你滾回去,你沒有聽見還是怎麼的?”
洛可看着西西喬,慢慢的跪下來,低下頭:“雄主,我們一起回去。”
“你先回去。”
洛可沒有回答,卻保持着原本的姿勢,是他無聲的否決。
見狀那隻年長的雄蟲冷笑一聲:“這樣不聽話的雌奴,就該拖下去直接打死了事。”
西西喬橫眉看向他:“他是我的雌奴,我想怎麼樣那是我的事,不用你管!”
雄蟲的回答是冷哼一聲。
西西喬的小臉漲得通紅,跑到倔強的雌蟲身邊使勁掐他的胳膊:“回去,聽到沒有?你是不是打算以後都不聽話我的話了,嗯?”
洛可猛然擡眼看向他:“為什麼……要做這樣的事?”
西西喬露出不耐煩的神情,像個驕矜傲慢的小王子:“那是我的事,與你無關。”
年長的雄蟲又冷哼了一聲。
西西喬急了,不輕不重的扇了雌蟲一個耳光:“給我滾回去聽到沒有?”
一個耳光下去雌蟲絲毫沒有變化,他自己的手掌倒是扇紅了。
“啊啊啊啊雄主扇我,扇我,我可以,我真的可以——”這裡是猛然收緊呼吸的露瓦拉,在自己的房間裡抱着枕頭發花癡。
與此同時,不知道有多少觀看這個視頻的雌蟲和亞雌,在做着跟他差不多的事。
掀起一波又一波的高潮!
洛可沒有看向西西喬,視線卻投向坐在椅子上的雄子,低沉的聲音冷凝如同寒冰一樣:“請,讓我來代替西西喬閣下。”
西西喬急了,還沒有發話,便聽到那隻雄子冷笑着說道:“你來代替他?他可是尊貴的雄蟲,你隻不過是一隻賤雌而已。”
“你回去啊聽到沒……還有你,别搭理他,他腦子不太好……”
兩隻蟲誰都沒有搭理急得臉頰暈紅雙眼水汪汪快要哭出來的西西喬,視線彼此交鋒,仿佛都可以看到火花四射了。
雌蟲雖然跪在地上身姿卻依舊筆挺,雙眼直視着雄蟲毫無退卻的意思:“我雖然沒有雄蟲尊貴,但雌蟲身體強壯,您可以對我做任何事,我都能撐住。”
“任何事?”雄蟲輕笑:“我可不是西西喬,我動起手來沒有輕重,即便是你身體強健,也是有可能會死的。”
洛可沉默了一瞬,随即說道:“請您随意。”
雄子看着他,看了好一陣子,才道:“求我。”
洛可彎下筆直的腰身,額頭貼在冰冷的磚石地闆上,沉聲說道:“求您。”
“……聽說你最初下獄的時候極其不服管教,現在卻這樣俯首帖耳,是……為了什麼?”
這個問題洛可沒有回答,沉默以對。
“我知道你是被冤枉的,是上級之間的權力傾軋把你扯了進去,戰敗的事其實跟你沒有多大的關系。”雄蟲俯身看向他的眼睛,沉沉的說道:“現在要是你死在我的手裡,就再也沒有伸冤的機會,你甘心嗎?”
洛可冷靜的看着他,回答道:“清者自清,我的選擇,我自然會負責。”
雄子坐回去,不知道怎麼的,突然朗聲大笑起來:“哈哈哈哈……有點意思,哈哈哈哈……”
在他的笑聲裡,西西喬翻了一個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