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取出了一條黑白二色的禮裙,黑紗的部分作為削肩設計的點綴,前胸與下裙則是絲綢白裙,氣質是典雅之中又帶一點高冷的淑女款。
“阿知,這套你喜歡嗎?”
程釋知心裡其實覺得這套衣服的風格不适合自己,但是她想到那莫名奇妙失蹤的心情條,還是決定不要去打擊女孩的積極性。
“……嗯,我也拿不準,要不你換上衣服,我參考一下大體的效果吧。”
拉簾子的特效過後,女孩已經換上了那條典雅風的禮裙,順便還将頭發半紮了起來,發尾燙了個微卷,頭發上還綁了一個黑白二色的絲綢蝴蝶結。
整個人就像從十九世紀的西洋畫裡面走出來的古典淑女,既優雅又甜美。
女孩有些緊張的在屏幕前轉了一圈:“阿知,你覺得好看嗎?”
程釋知飛快的在妹妹的手機上利用屏幕手勢進行截圖——這是好不好看的問題嗎,為什麼能有人這麼美!
程釋知臉上平靜,甚是沉穩的點頭:“好看的,隻是我的年紀……可能不适合這個風格。”
女孩懊惱的看向她:“阿知,可是我覺得你這麼穿應該也會好看才是啊。”
“那個酒會是帶一些商務性質,我可能需要根據自己的年紀跟身份去考慮穿搭。”
程釋知這樣解釋道。
“啊,原來是這樣,是我考慮不周了!”女孩連忙又在衣櫃裡面翻找,然後她翻出一襲月白色、帶精緻刺繡的旗袍。“這個呢,你覺得怎麼樣?”
程釋知根本不敢想象這衣服穿在女孩身上到底會有多好看!
她裝作為難的樣子:“可是,我之前沒試過這樣的風格,該怎麼搭配才會好看呢?”
“阿知,你有我啊!我給你做個示範!”
女孩一口便答應下來。
又是熟悉的拉簾子特效過後——
女孩此時已經換上了一襲月白色的旗袍,旗袍的剪裁将少女的身段勾勒得頗具風情,袅娜的線條如少女的氣質一樣柔美。女孩将長發挽作一個松松的發髻,上面用玉蘭花樣式的發飾點綴烏發,脖頸處則搭配象牙白的珍珠項鍊,将她的氣質襯得愈發溫婉。旗袍側邊的開叉直到大腿處,行止動作間,自有一番别樣的純與欲相碰撞的韻味。
程釋知的大腦已經一片空白了,但是她的肌肉記憶靈敏且活躍,手上已經迅速的動起來:快捷鍵,截圖!
截圖!!截圖!!!
女孩疑惑的看着表情僵硬的程釋知:
“阿知,你覺得這套衣服怎……阿知!阿知!你怎麼了!”
“阿知,你還好嗎,你的鼻子怎麼流血了!”
此時,恰好李秘書敲門進來——
李秘書大驚!并直接沖到辦公桌旁扶住頂頭上司:
“程總!你怎麼了!程總,你不能有事啊!”
程釋知捂着鼻子:“我沒事!”
女孩焦急的喊道:“阿知,你别吓我啊!”
程釋知毫無說服力的申辯:“我真的沒事……”
李秘書也慌了:“程總,你别逞強,你這也不像沒事的樣子啊!”
說話間,李秘書已經迅速的抓起内線的座機、立即就要給上司打急救電話——
程釋知連忙搶過電話,一把摁了斷線。而後她動作迅速的關掉妹妹的手機屏幕,又抓過桌上的紙巾……止住自己那洶洶而來的鼻血。
李秘書更慌了:“程總!你不會查出什麼奇怪的病來了吧!難道你是怕給企業的股價造成動蕩,才隐瞞自己的病情嗎!”
程釋知臉上漲得通紅:“這是意外!我沒病!真的!!”
李秘書苦口婆心的勸谏:“程總,為了企業的未來,你千萬要保重身體,不能倒下啊!”
程釋知隻能指天發誓,保證自己一定會以健康為重,且自己現在十分正常,并無任何不适。
*****
經過物理意義上的、血的教訓後,程釋知可不敢再随意的讓女孩試衣服給自己看了。
實際上,她有自己專屬的發型師、化妝師、形象設計師,出席這種私人舉辦的酒會,自然可以應對自如。
隻是程釋知并不喜歡過分奢靡的晚宴,加上她絕大多數的時間都耗在工作上,自然甚少出席這種圈内的聚會了。
這次的酒會是田梨開口,希望程釋知也在場參與,她自然不會去拂了小青梅的意,提前完成了工作,特地騰出兩個小時來準備妝造,化妝師畫了一個精緻的大全妝,發型師給她修了發尾、又做了造型,搭配珍珠色的晚禮服長裙,美則美矣,但程總身居高位數年,渾身上下自有一種讓人畏懼的氣勢,故而旁人看來,這自是一位冷豔的高嶺之花了。
為了補償女孩不能給自己設計穿搭的遺憾,程釋知對屏幕前的女孩,原地轉了很多圈,又擺了各個靜态的姿勢,女孩才覺得滿意的放她去赴宴。
……
田伯父的酒會可謂是豪奢。
隻要是田家邀請來的客人,用的餐食、喝的酒水,自然都是最貴最好的,為了避免客人覺得無聊,田家還特地将别墅二、三層空了出來,請來了數名知名的歌手作為嘉賓表演,還有區域對标水療會所的模式,觀影、按摩、休閑、娛樂的需求統統給客人體驗感拉滿。
哪怕是程釋知,走進這個酒會室内的時候,還是會覺得眼睛被内裡的金碧輝煌晃得有些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