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攀陽隻垂眼笑着,不再回答安南的話。
她知道安南今天找自己問話的目的,無非便是想要試探一下自己付南科的态度,現如今表明立場态度不至于在以後受到忌憚。
“手鍊不錯,誰送的?”兩人簡單的交談過以後得計劃後,安南起身被李攀陽手腕上的細鑽閃了一下眼睛。
李攀陽稍稍擡起手腕失笑道:“朋友送的。”
安南挑眉,笑裡帶了些幸災樂禍:“朋友眼光不錯。”
就是比較可憐,追人追到現在才隻是個朋友。
晚會結束,李攀陽已經喝的有些站不住腳,她長得漂亮,公司很多人都聽說過她,過來敬酒的人大都是出于好奇想要看看李攀陽的廬山真面目。
加上給王姐擋酒,李攀陽即使再大的酒量也不免有些上頭。
王姐将羽絨服披在李攀陽肩膀上,扶着李攀陽出年會的會場。
寒風吹在臉上讓李攀陽清醒了一些。
“攀陽,你家住哪?打個車送你回去。”
他們今天大都喝酒了,是絕對不能開車的,找代駕還不如直接打車回去。
李攀陽站穩,揉了揉額頭,還沒等她開口回答,幾人身前停下了一輛黑色的轎車。
後排下來了一個身形高挑帶着金絲框眼鏡的男人,王姐即使已經過了犯花癡的年紀也不由得感慨這個男人的相貌實在是太突出了,斯文敗類這個詞簡直是給這個男人量身打造。
“紀老師?”李攀陽靠在王姐身上,有些暈:“你怎麼過來了?”
她雖然上頭可還記得紀永安說今天他們公司年會,怎麼會來接她?
紀永安朝着王姐點頭:“麻煩你了。”
說着将李攀陽接了過來。
一邊将人扶進後座,一邊低聲哄着:“怎麼喝了這麼多?忍一忍,回去給你煮醒酒湯。”
李攀陽坐在座位上乖乖的點頭,一副紀永安說什麼就是什麼的乖寶寶的樣子。
這兩人的互動将一旁的王麗看得副駕上的王麗嘴角壓不住的上揚。
“您是王麗總監吧,你好,我是李攀陽的先生。”
将李攀陽安頓好紀永安關上車門跟王麗寒暄:“你這是要回去嗎?有人接你嗎?要不我們送你回去?”
王麗是知道李攀陽已婚的這件事,隻是平時李攀陽地低調的很,沒想到今天會在這裡見到李攀陽的丈夫。
而且這個男人跟李攀陽真的很配,完全能配的上李攀陽的顔值,最近剛生完孩子的王麗,下意識的想這兩人要是有了孩子顔值得多高。
王麗看了一眼車裡的李攀陽本想拒絕,不知道為什麼鬼使神差的點頭答應了,坐在副駕上的時候她都覺得自己是腦子瓦特了。
沒關系,我這隻是不放心攀陽,誰知道攀陽跟他到底熟不熟。
嗯,就是這樣………………
一路上王麗都在用這個借口麻痹自己剛才的魯莽,可兩人的互動重錘一般将她這個借口砸的稀碎。
“紀老師,你今晚不是也要參加年會,怎麼在我們這邊?”李攀陽腦袋一點一點的開口,聲音讓人覺得還有些莫名的撒嬌的味道。
紀永安伸手托住了李攀陽搖搖晃晃的腦袋,聲音低沉溫柔:“嗯,講完話說了幾句話就過來了,知道你肯定會喝酒,不太放心,所以提前過來等你。”
李攀陽完全聽不進腦袋,有一搭沒一搭的繼續問:“我喝了酒,但是我沒醉,隻是有點站不穩。”
紀永安:“嗯,你沒醉,隻是酒精麻痹了你的神經。”
李攀陽:“紀老師明天去超市買過年的東西吧。”
紀永安:“嗯,我陪你。”
李攀陽:“紀老師有沒有人說過你人真的很好。”
紀永安:“沒有,你是第一個。”
李攀陽晃了晃手腕,鑽石手鍊在暗淡的車廂裡閃着光:“你怎麼送了我這麼貴的手鍊?他們說很貴的。你賣了我也就是買這個手鍊吧。”
紀永安:“喜歡就好,我不賣你,你更值錢。”
開車的劉晨看着自家老闆一本一眼的回答着李攀陽明顯的酒後醉言醉語,憋笑。
神不賣你,你更值錢。
咦~~~~~~酸死了。
劉晨真想給老闆一個鏡子讓他看看裡面滿眼柔和跟愛意的男人到底是被誰附體,反正他覺得老闆跟平時一闆一眼的樣子比起來多少有點精神分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