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的。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原理。
但是吧。
大部分的異常事件——我們調查員需要工作的那些,大抵都會是一個周期性的事件,但又不會是特别長的周期。
通常會固定在幾天左右。
然後?
要麼事件解決,要麼無人生還。
或者換個說法。
每一樁異常背後的人為大抵都是經年累月的積累,而人間的真相往往可以向上追溯許多許多年,短則數年長則數百,甚至上千。
畢竟哪怕千年萬年,在那些“神明”面前,也不過彈指一揮間。
可能一次呼吸,可能一次眨眼。
但從異常被外人發覺,有普通或不普通的人卷入其間之後,事情往往會随着外人的介入而飛速發展。
若是儀式,那麼因此而變得分外明顯的異常大抵隻有在前幾天才能被恰好卷入的外人發覺,而幾天之後,要麼陰差陽錯阻止了儀式你好我好大家好——當然準備舉行儀式的那一邊可能不太好但是管他們呢;要麼雖然沒能阻止儀式,但自己卻能夠逃了出去——畢竟再多拖幾天那大概率就得死在當地了;要麼在途中就被人或者怪物又或者異常本身給做掉,永遠停留在了那裡。
如果是有什麼怪物存在,那麼沒被發現的自然無法統計,被發現了的,很少有人能夠若無其事地隐藏好自己,一旦雙方都被驚動,那麼同上所言,通常也會在幾天之内完成一個事件的全部流程。
說白了,外神以及其相關的神話生物,乃至魔法、儀式等,都沒有留給人類太長的運作周期,我們沒有那個時間和餘裕好事多磨,故事通常結束在轉瞬之間。
這些光怪陸離的故事少有長篇。
不過好在故事本身足夠精彩。
額,就是,那個。
可能故事發生地點會比較埋汰。
哪哪都有怪事啦其實。
什麼都市啊學校啊,人多又現代化的地方也不是不會有怪異發生。
但你不得不承認,偏僻一點的地方就是更加容易讓那些稀奇古怪的東西發酵。
很神奇吧?
畢竟遠離人群,交通不便,基礎素質教育不普及而且政府部門管理不到的地方,那些奇異的東西才更容易在人們之間流傳并且紮根下來,而且日積月累,不被察覺,不招來調查,容易糊弄過去。
最關鍵的是。
這種地方死人了也不會有多少人在意。
内部村裡死掉的人沒有外面的人會在意,外人失蹤那更好,隻要全村統一口徑沒有這号人來過,又有誰能強行把鍋扣在這個地方呢?
而這些人一般來說最終的歸宿,基本上都是儀式用品了。
畢竟從大部分信息搜集所能了解到的情況,以及我過去調查中的親眼所見來說,他們往往很難在那些無妄之災中被稱作是人。
最起碼一些,嗯,邪惡的信徒完全沒有把祭品當做人來看,他們虔誠到一種不可思議的地步,幾乎大部分成員都有一種近乎絕對的忠誠,開始的緣由各種各樣,但最後基本隻剩下虔誠本身。
結合我嘗嘗遇到的情況來分析,我嚴重懷疑那些教義啊儀式啊什麼的,應該是字面意義上搞壞了這些人的腦子。
清不清醒的,很難說。
但面上看起來清不清醒那就不知道了。
很随機啊很随機。
诶。
怎麼感覺我對于這些怪異的評價最常出現的詞就是随機。
……也沒辦法嘛。
畢竟好多千奇百怪的事件和異常到最後歸根究底順藤摸瓜摸下去,最後還是能見到一些老朋友不是。
說實話經曆多了人真的有點麻。
但言歸正傳就是,我們現在并不能确定這個村子是哪一種。
有人那是肯定有人的我都看到好多家的煙囪裡有煙飄起來了。
但是這個人到底是什麼情況我就不好說了。
可能看起來很正常私底下很正常,可能看起來很正常但其實不正常,也有可能看起來就很詭異但其實還行,或者表裡如一的詭異也說不定。
總之就是正常和詭異的排列組合,并且有可能随時間和事件的發展不同而來回切換。
而更絕的是什麼。
是我現在和四個我昨天才成為兄弟的半生不熟的陌生熟人一起準備進村探個究竟。
而我好像不太能表現得像是對這些事情很熟悉。
但又不能真的看着他們踩雷一不小心送命畢竟好歹也算是法律意義上的一家人——雖然我也不知道這個界定到底有沒有什麼用。
最絕的還沒完。
是這樣的。
這些其實都是小事大不了我主動暴露一下總能增加一下大家的存活率當然有事我肯定還是先保證自己能活下來大家自求多福。
但是。
你們這個為了僞裝甚至給五個人搓了另一套和現實基本不相關但異常完整的背景故事還要求我背下來就很過分了。
兄弟們。
我是調查員。
不是探員。
更不是特工。
你們指望我掌握這種技能還指望我不露餡是否有些——強人所難?
我沒開玩笑啊我真沒開玩笑。
不信?
來我整理給大夥聽聽。
首先迪克和達米安是一對父子——别問我達米安是怎麼同意的我也不知道。
不過我懷疑他可能打賭打輸了或者剪刀石頭布什麼的。
我們剩下三個人裡需要抽出一對ga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