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該說不愧是你啊真的一點都不客氣,就不能和哥哥們學學,委婉地提出一些沒那麼重要的問題嗎?”凱恩做作地感慨着,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
達米安對此報以一聲冷笑:“我以為你才是在場的人裡最不拘泥于社交禮儀的那個呢。”
“真令人傷心。”凱恩誇張地歎了口氣,而後回到了那個平靜的狀态,輕輕搖了搖頭,“關于這點,我現在不太能多說,但你們現在也算是被卷進異常了,不出意外會有一次接觸機會的,到時候再細說吧。”
“行。”達米安點了點頭,也沒有在意自己這個問題基本算白費了,畢竟其實這整個問答都沒有那麼重要,重要的目前還是凱恩等一會兒要針對這個村莊提供的信息。
這個談話隻能說更主要是個态度上的信号,凱恩向他們表示了自己願意配合,那麼就還是先解決眼下的困境,剩下的疑問都可以延後,那麼他随便問什麼都無所謂,問不出來也不重要,萬一多知道點也都算賺了,畢竟他們本就一無所知。
傑森和提姆撿着能有基本信息和主觀認知問也是這個道理,言語真假和信息量本身就不重要。
本來就不可能徹底相信凱恩的一面之詞,核心的問題會被回避,給出的答案也不能确定對方是否撒謊,之後總得多方面去調查取證。
彼此心照不宣的默契,他們之間是,他們和凱恩之間也是。
迪克笑着搖了搖頭,似乎是無奈于幼弟的态度,他重新繼承了那個奇怪的儀式,坐上了那把凱恩對面的椅子。
“好了最後一位,請吧。”
迪克點了點頭,溫和地注視着面前的青年:“那麼,最後一個問題,我有聽紮坦娜說調查員這個工作不太容易,所以我想問一下,你還好嗎?”
然後所有人就看到凱恩整個都僵住了。
咦?
像是有什麼無形的面具碎裂開來,青年懶散的表情變得有些扭曲,頗為不自在地往後縮了縮,一向沒有什麼波瀾的眼睛裡難得有一絲明确的嫌惡浮現上來。
“兄弟别這樣我快吐了。”
三個人齊刷刷地看向迪克,其詭異的目光把自家兄弟盯到那個完美的笑容都變得僵硬起來。
喲呵。
原來對混蛋策略卡在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