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飄飄說要幫鋪子賺錢,掌櫃的聽了苦笑,“小公子快别開玩笑了,我們這茶坊下個月就轉讓了,公子若不喝茶,就請回吧。”
“哎呦呦,鋪子要死了您都不怕,掌櫃的還怕一試嗎?“雲飄飄砸吧着嘴巴,惋惜地搖頭道。
“公子有法子?”掌櫃的将信将疑。
“當然,不然我在這兒廢什麼話?”雲飄飄靠在櫃台上,扣着細嫩的手指繼續說,“我保你一個月門庭若市,但前提是你要按我說的去做。”
“那公子想要什麼?”簾幕後面又走出一個人來。
隻見那掌櫃的略略行禮,道,“東家。”
“哈哈哈,看來東家是個上道的。”雲飄飄雙手抱拳,行禮,繼續說,“我與東家初次見面,東家定是信不過我,不過,我可以與東家來個對賭。”
東家眯了眯眼,問,“對賭?”
雲飄飄打了個響指,“對,對賭。就是你給我三個月時間,如果我讓你的茶坊起死回生,我就要你占百分之五十一的股,做你們的大東家,如果三個月後,你這茶坊依然沒有起色,那你多出來兩個月的租金我來掏。”
“你說的是真的嗎?”東家的眼睛亮了亮。
“當然,但前提是,在這段時間内,你必須聽我的。”雲飄飄再次強調。
東家當即拍闆,“那咱們一言為定。”
雲飄飄從樓外格局,到坊内布置,再到經營之道,統統講了一遍,直聽着東家和掌櫃的頻頻點頭。
“公子見識卓越,老朽佩服。”東家心悅誠服地贊歎。
雲飄飄心想,能不佩服嘛,我這是吸收了八百年商家之長。
雲飄飄看着東家和掌櫃已然被她的規劃吸引,不失時機地道,“那麼現在正事認識一下,在下雲飄飄,不知道東家和掌櫃的尊姓大名?”
“在下魏東海。”
“老朽孟乾坤。”
雲飄飄,道,“那孟東家,魏掌櫃,咱們現在就開始幹?”
很多時候,在黑暗裡摸索太久,突然有人給了自己新的方向,就仿佛苦難的日子裡有了光,就會朝着光飛奔,不知疲倦。
三個人在紙上勾勾畫畫了一整天,終于把内外布局定了下來,魏東海卻有些犯愁了:
“公子說的這個中心台上彈奏是個好主意,但這棠梨縣彈奏好的大家倒是不少,他們總不會來,彈的不好的卻無法吸引客人。”
“這個你放心,到時候自會有人。”雲飄飄心想自己不就是那現成的資源嘛,一天來彈兩個時辰,就當練練手了。
“現在重要的是,孟東家要去跟周圍的街攤小販談,讓他們原來來我們這裡,把外圍的鋪子擔起來,另外,還有一個重要的事情,需要掌櫃的與我一起辦。”
雲飄飄又絮絮叨叨講了半天,擡頭看去,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我明天再來,今天得回去了。”雲飄飄起身去找雲青陽,雲青陽早已在衡遠镖局門口等她。
看見姐姐過來,雲青陽緊繃的身子松弛了些,兩人相談并行往家走。
“青陽,镖局的事情談定了?”
“嗯。明日來開工。”
“太好了,我也找到了個有趣的事情,明日我們一起來。”雲飄飄很開心,這些天來,這也許是最開心的時刻了。
“青陽,你看那有個酒鋪,我們去打點酒回去,慶賀一下。”
雲青陽遲疑。
“就一點嘛。”雲飄飄撒嬌,雲青陽隻好由她去。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戌時三刻。
“雲飄飄,你再不回來,雲家就要被人鸠占鵲巢了?”剛走進雲家胡同,就被雲上陽扯住了衣袖。
雲飄飄習慣了他誇大其詞,不以為然地道,“怎麼了?”
“你聞不見嗎?”
“什麼?”雲飄飄微微蹙了蹙眉,聞了聞,哈喇子差點沒流出來。
自從爹娘去了之後,為了避免過了晦氣給别家,他們姐弟倆便獨自住在後院,雲青陽不舍得讓姐姐動手,自己又從未真正下廚做過飯,湊湊合合熬了幾次粥飯。
清湯寡水了好多天,今日她與雲青陽都不在,家裡怎麼飄來飯香?
雲飄飄推開雲上陽,顧不上刨根問底,拉着雲青陽就往後院奔,邊奔邊嚷嚷,“有好吃的。”
進了後院,雲飄飄循着香味就奔到了竈房,将蓋着的盤子一個個打開,随手捏了幾口飯菜放進嘴裡,邊嚼邊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