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皇後千歲。”
雲太傅早就從太後的口風中,得到了這一結果,因此雲夫人和雲太傅也不是那麼詫異。
好在他們的女兒是為人妻,可是這個妻和一般的正妻怎麼會相同呢?真希望女兒不要受委屈才好。
不過現在聖旨一下,在說這些已經毫無意義,不如給裳兒好好準備準備。
到了自己的屋内,雲裳呆坐在床上,她真是不明白她那個便宜表哥,到底是看上她哪裡了?而且如果她記憶沒出錯的話,他們隻是在小時候見過幾面而已。
難道是兩小無猜,青梅竹馬?這也太離譜了一點吧,算了,船橋頭自然直。她一個鹹魚,也沒指望有什麼理想抱負,在哪兒當鹹魚,不是當呢?
可是一想到自己即将嫁人,而且嫁的還是一個不甚熟悉的人。
她的心裡不由得有些忐忑,但同時也有那麼一絲絲甜蜜,隻是這份甜蜜太過淺淡,她沒有發現罷了。
帝後大婚,普天同慶。
雲裳是宸徽帝的皇後,亦是宸徽帝的發妻,自然是要明媒正娶,八擡大轎入宮,這一應準備的東西,可是海了去了。
同雲裳的緊張與忐忑不同,此刻宮内的麗貴妃,那真是如同油桶一般,一點就爆。
此時的翊坤宮,狼藉一片。麗貴妃由覺得不解氣一般,狠狠的打碎了手邊,描繪精緻的茶盞。
麗貴妃的貼身侍女水月道:“娘娘您消消氣兒,仔細氣壞了身子。曆來形同虛設的皇後,多不勝數,娘娘何必在意。奴婢更是聽聞,那位雲小姐容貌尚且不及娘娘。”
“本宮怎麼能不急,你看看皇上對她上心的樣子,再看看坤甯宮的布置,這宮裡豈不是要沒本宮的位置了?”
水月連忙勸解道:“娘娘,你仔細想想。皇上為何會突然封後?還不是因為最近給娘娘修葺翊坤宮一事,如此大興土木,大臣們又頗有微詞。但是借着這次封後大典一起進行,便沒那麼明顯了,想來皇上也是想到這一點,才故意為之。”
“哦?照你這麼說,這個雲氏豈不是個空架子而已?”
“錯不了的,娘娘此刻更應該和皇上同心才是,這樣一來,不僅顯得娘娘懂事識大體,又可以讓太後娘娘高興,娘娘何樂而不為呢?”
麗貴妃聞言點了點頭道:“也好,太後一直看本宮不順眼,讓她的侄女兒進宮來,做個空架子般的皇後,也沒什麼不好的。”
“娘娘想清楚了就好。”
看着滿屋狼藉,麗貴妃道:“叫人收拾收拾,你陪本宮出去走走。”
“是。”
夜裡,月朗星稀。
雲裳坐在窗前,看着高懸的明月,腦子放空不知在想些什麼。
這幾日做的夢和之前大不相同,她的夢境裡出現了另外一個人,那人的輪廓太過模糊,難以描繪。
即使她拼命的想要看清,但就是看不清晰也記不住,隻是覺得他的聲音很是熟悉,可是若是讓她細想,卻又想不起來。
雲裳很是苦惱,她總覺得這個人對她來說很重要。無聊的揪着手裡的花瓣,長歎一聲,躺在了床上。
翌日
禮部的人送來了婚書與聘禮,對于宸徽帝這些做法,雲太傅還是很滿意的,越是禮數周全,便越是說明皇上對裳兒重視。
如此他也可以放心一半,至于别的,他相信他的裳兒,絕對不會如同表面一樣。倒不是說裳兒多有心計,而是他了解他的女兒,表面上大大咧咧毫無顧忌,像個沒長大的孩子一樣。
但是内裡卻剛硬的很,絕對不會允許别人傷害到她。
畢竟他的裳兒,可是從小就知道護短的人。
想到裳兒小時候的事,雲太傅不由得勾起了唇角。複又想到他的女兒,即将入宮,唇角的笑變壓了下去。
七月初五
雲裳拜别父母,走上大紅的花轎,輕風吹過,帶走了雲裳眼角的珠淚。
經過一道道繁瑣的規矩,隻聽司禮太監高聲道:“卻扇!”
“臣妾參見陛下,陛下萬歲。”
不等雲裳行完禮,宸徽帝就牽起了雲裳的手,嘴角含笑的看着雲裳道:“免禮。”
雲裳是越來越糊塗了,難道她和宸徽帝之間,除了小時候的交集之外,還有别的交集不成?
不然宸徽帝怎麼,對她一副一往情深的樣子呢?
難不成真的是她的記憶,出了差錯問我什麼?看着記憶已經不知道飄到哪兒去的雲裳,宸徽帝無奈的捏了捏手裡的白皙的小手。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後千歲千歲千千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