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雲裳成親的前三日,宸徽帝自然都會陪着雲裳,可是這一切,自然不是麗貴妃所期盼的。
第二日
宸徽帝和雲裳正在太後這裡說話,三人說說笑笑的,氣氛熱鬧不已。
太後指着正在作怪的雲裳道:“你啊你,貫會作怪。”
雲裳揚起小臉,嬌聲道:“那是姑姑願意捧場,才覺得裳兒學的像。”
“你看看,都成親的人了,還和小孩子一樣。”
雲裳道:“是不是裳兒成親了,姑姑就不疼裳兒了。”
太後一臉慈愛的道:“你這丫頭,哀家什麼時候說過這話了,無論什麼時候裳兒都是哀家最疼的那個,就是你表哥都要靠邊站。”
宸徽帝聞言沒有絲毫不高興,而是笑的一臉寵溺。
雲裳像是察覺到了宸徽帝看向她的眼神,又好像沒看到,亦或者她不敢看到,每每不小心撞到宸徽帝看向她的眼神時,雲裳都會下意識的躲閃。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做,但是至少現在她不得不這麼做,因為她還不能回複他這份感情,她不想給别人期望卻又辜負了這份感情。
這時卓安進前禀報道:“啟禀三位主子,麗貴妃娘娘到了,說是有要是相商。”
聽到卓安的禀報,太後臉上的笑意淡了不少。
太後收斂了自己臉上的笑意,淡淡的道:“叫貴妃進來吧,真是片刻也不得安生。”
雲裳沒有說話,宸徽帝微微皺了皺眉,在卓安進來禀報的時候,緊張的注視着雲裳的表情,生怕雲裳不高興。
雖然他後宮的嫔妃,他一個都沒有碰過,但是有些事,他還沒告訴他的裳兒,現在還不是時候。
等他處理好改處理的一切,到時候他一定會告訴他的裳兒,他一直在等她從沒有别人。
宸徽帝思緒漂浮間,麗貴妃已經步入殿内。
隻見麗貴妃蓮步輕移,緩緩下拜道:“臣妾給太後,皇上,皇後請安。”
“免禮,貴妃有什麼事要禀報?”
麗貴妃一臉怕怕的看了一眼雲裳,複又委屈的看向宸徽帝,雲裳被麗貴妃看到一臉懵,這是什麼意思?
她是怎麼了麼,還沒等雲裳反應過來,就聽麗貴妃道:“臣妾知道,皇後娘娘出身貴重,可是皇後娘娘入宮一共還沒兩日時間,用度就如此靡費,臣妾實在是無法隐瞞,還請皇後娘娘見諒。”
隐瞞?隐瞞什麼,麗貴妃事腦袋秀逗了嗎?雲裳更加疑惑,難道她這是……
宸徽帝聞言挑了挑眉道:“皇後出進宮,用度大些也是應當的,多出來多少,從朕的庫裡出就是了。”
太後不耐的道:“些許小事,也值得你巴巴跑一趟,裳兒那不夠的,哀家補上。再者說了,偌大皇城還能,連皇後的用度都缺不成?”
接着太後又道:“哀家到是要好好瞧瞧,皇後用度是如何靡費了。”
麗貴妃連忙把想說的話咽下去,恭敬的将賬本遞給了太後。
太後看過之後,将賬本扔到了一邊,對着站在一旁的麗貴妃道:“皇後一應用度都是和規矩的,哀家到是真沒看出來哪裡有不對的,還是貴妃覺得我大越連嫔妃和皇後的月錢都供不起了?”
“臣妾不敢,隻是皇後娘娘……”
“夠了,一點子事,也要拿過來說半天,吵的哀家頭都疼了。”
麗貴妃見太後開始趕人,委委屈屈的看向宸徽帝,宸徽帝幹咳一聲。
移開了目光,對着太後道:“貴妃一個人處理事情,難免手忙腳亂。在者如今已經立裳兒為後,宮權卻還在貴妃手裡,未免于理不合,還是由太後看着些,讓皇後着手管着吧。”
麗貴妃沒料到,宸徽帝會來這麼一句,這下子也不裝委屈了,麗貴妃是真覺得委屈了。
宸徽帝眼神安撫貴妃,貴妃沒能領會宸徽帝的意思,反而更覺委屈,眼眶麗的淚,欲落不落的。
看到貴妃着一連串的表演,雲裳看到那叫一個精精有味,直到宸徽帝說起她,她才回神。
略微有些怔愣的看了眼宸徽帝,猶豫道:“這……宮權的事,還是依然由貴妃打理吧,臣妾不慎熟悉。”
“皇上……皇後娘娘所言極是,不熟悉難免出亂子,不若臣妾替皇後娘娘分憂。”
宸徽帝擺了擺道:“無妨,皇後若是有不懂,自然有朕和太後在,再不然那麼多奴才,是幹什麼吃的,皇後身為後宮之主,自然用不着親力親為。”
太後點點頭道:“皇帝說的不錯,以後宮權還是交由皇後管理為好,時候不早了,貴妃也留下一起用膳吧。”
麗貴妃聞言大喜,險些喜形于色,不過貴妃眼底的得意,确實怎麼都遮不住的。
趁着太後沒注意雲裳的功夫,麗貴妃拉住了宸徽帝,很是親密。
雲裳見此,心裡略微覺得不是很舒服。
等三人落座,貴妃剛想坐下,就聽太後道:“貴妃是第一天進宮不成,布菜的規矩都不懂嗎?莫不成還要哀家情人來教你?”
“太後恕罪,臣妾知罪。”
宸徽帝道:“貴妃也坐下吃吧,沒那麼多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