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雲裳暗戳戳的移動到桌子,可是雲裳的這些動作,哪裡逃得過,一直關着他的,宸徽帝的眼睛呢?
當然宸徽帝很願意,看到雲裳這些可愛的小動作,就是了。
見雲裳偷偷的拿起了毛筆,又偷偷的看看他,宸徽帝怎麼會,不知道雲裳在幹什麼?
便是知道,宸徽帝也不願意打擾雲商的性質,哪怕做這種毀形象的事。
就這樣,宸徽帝毫不在意地,挂着一臉紙條,做了一下午,雲裳也偷偷畫了一下午。
等到夜裡雲裳睡熟了,宸徽帝這才起身走到桌子前,翻開了那個小本子。
看到小冊子上的自己,宸徽帝忍住想笑的沖動,将小本子合起來放好。
翌日,宸徽帝悄悄的,從坤甯宮回到了乾清宮。
還好帝後的宮殿是前後相連的,若不然還真有些麻煩。不過就算再麻煩,宸徽帝也會想辦法去看雲裳的。
之前雲裳在宮外時,還好雲裳一進了宮之後,宸徽帝恨不得日日都看着她。
愛之深,便是一刻也舍不得,自己心愛的人,離開自己身邊。
同熱戀中的男女不同,宸徽帝對雲裳的這份感情,無疑是長久且真摯。
熱戀也許是一時頭腦發熱,但是宸徽帝對雲霄的感情,卻不僅如此。若不然也不會念了這麼久,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宸徽帝也說不上是什麼時候,他注意到了,這個比他小上幾歲的表妹。
多少個夜晚,宸徽帝的腦海裡都是雲裳的身影,雲裳的一颦一笑,更是早已深深的刻在了他的腦海裡。
一場秋雨一場寒,又是一場秋雨。
坐在窗邊的雲裳,眼眸微磕的靜聽雨聲,雨滴滴答答的落下,就好像是一曲美妙的樂章。
雲裳不由得哼唱起江南小調,襯着雨聲一起,更顯雲裳聲音空靈動聽,宛若天籁。
宸徽帝便在這時,踏雨而至。
見雲裳坐在了窗戶邊,穿的又很是淡泊,便略帶關懷的道:“裳兒,怎麼不加件鬥篷,受了涼,着了風寒怎麼辦?”
“我坐的離窗戶還遠,風吹不到我。”
“那也要注意一些,你從小就容易生病,偏你又不愛吃藥。若是病了,受罪的還不是你。”
聽到宸徽帝的啰嗦,雲裳不滿的撅起了嘴,小聲嘟囔道:“知道了,真是啰嗦。”
說完氣呼呼的坐到了床上,宸徽帝也坐了過去,見宸徽帝坐過來,雲裳奶兇奶兇瞪了宸徽帝一眼。
眼神示意宸徽帝坐到一邊去,宸徽帝全當沒看見,厚臉皮的抱緊了雲裳,将雲裳的小腦袋,按在了自己的懷裡。
“哼!明明說好的都順着我的。”
鬧了半天,雲裳是因為這個才生氣,宸徽帝瞬間覺得哭笑不得。
“都依你,隻是天氣涼了,裳兒可不能生病,裳兒病了,朕可是會心疼的。”
雲裳知道宸徽帝是為了自己好,可是就是忍不住,和陳宸徽撒嬌任性。
感受到宸徽帝看向自己的目光,雲裳不好意思的轉移話題道:“我餓了,表哥我們用膳吧。”
“好。”
對于雲裳的要求,宸徽帝無不應是,沒有不同意的。
不時膳食就上齊了,宸徽帝細心的給雲裳剝蝦,剔魚刺。
生怕傷到他的裳兒一點,雲裳覺得自己被宸徽帝照顧的都要廢了,這日子過都不曉得誰才是皇帝了。
原來是一手飯來張口就算了,偏偏有些時候,宸徽帝要和奴才們搶活幹。
對于宸徽帝對雲裳的上心,宮人們早就見怪不怪了。
要是皇上真和外面的人說的那樣對皇後,那他們才會奇怪。
卓安是最清楚,宸徽帝對雲裳感情的,一開始宸徽帝對雲裳這個唯一的表妹,雖然也很關懷,可是遠遠沒有到現在的程度。
但是不知從何時起,這份感情變了質。等宸徽帝發現時,宸徽帝已經徹底将雲裳納入了心底深處,怎麼都拔不出來了。
宸徽帝就這麼任由,雲裳在他的心裡生根發芽,直到再也分不開。
用完了晚膳,兩人出去走了走,雨早就停了,宮道上還有些水漬,兩人走了一會兒,便回了坤甯宮。
到了夜裡,雨又稀稀拉拉的下了起來,漸漸的豆大的雨滴落,雷聲轟鳴。
宸徽帝熟練的捂住了雲裳的耳朵,以免雲裳被吵醒,雲裳一夜好眠。
一覺到了天亮,宸徽帝到是沒怎麼睡,不過宸徽帝仍然神采奕奕,好像睡了個好覺一樣。
宸徽帝像他怕是真的中毒已深吧,每每看到裳兒,他都會覺得,自己心被填滿了一樣,就好像,他終于有了歸屬感一樣,他很慶幸他愛上裳兒,若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