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這是臣妾特意派人找來的南海金珠,此珠據說是一民女偶然所得,這砗磲上還有鳳凰圖案,正和太後娘娘用。”
太後聞言請嗤笑一聲道:“偶然所得?那這民女可真是有福分,哀家到是想要看看。”
如此罕見的金珠,自然不可能是偶然所得,麗貴嫔之所以這麼說,不過是在刻意的給這金珠擡身價而已。
不想被太後直接點破,麗貴嫔僵在哪裡,殿内尴尬一瞬,恰好宸徽帝到了這才緩解了。
待宸徽帝落座看到那砗磲便道:“這砗磲到是罕見,是誰獻上的?”
見宸徽帝到了,麗貴嫔像是有了倚仗般解釋道:“回皇上,是一民女偶然發現,特意獻上的。”
文妃插話道:“貴嫔方才還說是特意前往尋找的,這會兒又說是那民女自己獻上的,這一會兒一個樣,誰知道到底有沒有這回事。”
麗貴嫔頻頻造擠兌,心裡難免窩火,太後的話她不好反駁,但區區一個文妃,她還不敢嗎?
“臣妾就是再不濟,那也是辛辛苦苦不遠萬裡給太後娘娘送來的,到是文妃娘娘,不知您要獻上何物?”
文妃不急不緩的道:“臣妾确實有東西要給太後和皇後娘娘,隻是臣妾的東西,可不如貴嫔妹妹送的那麼名貴。”
“太後娘娘,皇後娘娘請看。”
文妃托盤上是兩對玉镯,這玉镯材質上乘質地極佳,渾然一體,簡直就像一塊料子出來的。
太後将镯子帶到自己手上,看了看笑着道:“不錯,文妃送的很和哀家心意,該賞。”
雲裳也笑着道:“既然太後都賞了,那本宮也不能小氣,賞。”
“謝太後娘娘,謝皇後娘娘。”
麗貴嫔送的那顆價值連城的金珠,就這樣被衆人忽視了,放在了不起眼的角落裡,它最終都命運,也不過是放在角落裡生灰,就像有的人一樣。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看着光鮮亮麗,内裡髒污不堪。
麗貴嫔不岔的坐下喝了一杯酒,這才算是壓下來怒火。
老東西,早晚要你好看,還有你皇後,你們兩個一個都别想跑!
“娘娘,飲酒傷身。”
麗貴嫔重重的發下酒杯,低聲道:“扶本宮出去走走。”
麗貴嫔剛走出去不遠,就被一命婦攔住了。
“臣婦給貴嫔娘娘請安,貴嫔娘娘萬福。”
麗貴嫔疑惑的道:“你是?”
“娘娘,臣服是孫雲氏。”
“你是皇後的庶姐?”
雲蕙道:“娘娘說的不錯。”
麗貴嫔不耐的道:“你找本宮做什麼?”
雲蕙道:“臣婦願為娘娘效力。”
“你?”
雲蕙道:“娘娘,請聽臣婦一言。”
“本宮到是要聽聽,你能誰出什麼花來。”
……
宴罷,欣茹扶着雲裳回去,雲裳喝的有些醉,宸徽帝見了不大放心,便讓人将雲裳扶到禦攆上。
等到了坤甯宮,雲裳早就睡熟了,宸徽帝抱着雲裳下轎,還好轎子一直到坤甯宮門内,若不然又會引起一番風波。
不知夢到了什麼,雲裳咕哝了一句,“臭表哥,才不理你。”
“裳兒又在說朕的壞話,朕可是都聽見了。”
神奇的是雲裳竟然接上了,就聽雲裳道:“聽不到,表哥好忙,都不陪我。”
聽到雲裳這話,宸徽帝瞬間心疼不已,最近他實在是太忙了,都是硬擠時間來裳兒這裡。
想到這,宸徽帝在雲裳額間落下一吻,鄭重道:“明天無論朕去哪都叫你陪着,到時候可不許賴賬,你不說話,表哥可就當你答應了。”
“好不好,裳兒?”
“好。”
聲音很低很輕,幾乎不可聞,但是時刻注意這雲裳的,宸徽帝還是聽到了。
宸徽帝細心的伺候雲裳梳洗完,換好寝衣,等他都弄完,雲裳徹底睡過去了。
捏了捏雲裳的小臉,宸徽帝躺下将雲裳拉到自己懷裡,這才閉上了眼。
雲裳睡的不大安穩,可能是夢到了什麼不好的事。
宸徽帝耐心的哄着雲裳,直到雲裳睡穩,宸徽帝這才放心的睡下。
翌日,宸徽帝難得起的比雲裳晚了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