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悟看了鶴田笙一眼,捕捉到她輕微的搖頭動作,從善如流地揚起他的招牌搞事的表情。
“不哦。”
嚣張地睨了禅院信一眼,擡手拂開她,踹開門就進去了。
鶴田笙跟着五條悟的腳步也順勢進入房間,路過門口時候,朝禅院信微微一笑。
房間内,禅院直哉眼睛緊閉。兩個醫生在床邊做緊急救護,蒼白的頭發下豆大的汗珠一顆又一顆地冒出來。
鶴田笙和五條悟兩人雖然闖入房間,但是并沒有做什麼事,就并肩靠站在門口,兩顆腦袋靠近着說悄悄話。
“等會他一醒,你就看我動作。”
“要我幫忙嗎?”
“用不着。”
鶴田笙專注地看着床上的禅院直哉,語氣自信。五條悟眼神含笑,同樣期待地看着床的方向,等待好戲的上演。
片刻後在醫師的努力自救下,床上禅院直哉的眼睫開始劇烈顫動,俨然一副快醒來的征兆,同時,鶴田笙閃身到禅院直哉的床前。
禅院直哉掙紮地睜開眼,入目是一雙金色的眸子,他聽見一個清冽冽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五條悟。”
鶴田笙說完這句語,就轉身回到了門口,揣着手臂,靜待發展。
盡管周圍的下人都奇怪鶴田笙的動作是什麼意思,但因為一切發展的太快和一些小手段,等他們回過神來的時候,她已經回到了原位,并沒有人聽清她說了什麼。
見禅院直哉清醒過來,醫師連忙上前詢問:
“少爺您現在感覺怎麼樣,到底發生什麼了?”
禅院直哉煩躁地蹙眉,擡手揮開湊到臉上的醫師,一臉憤怒地指着門口的鶴田笙
“呵,打不過我就請救兵,臭女人!悟大人一定是被你蠱惑了。”
五條悟震驚地轉頭看向鶴田笙,墨鏡後的瞳孔猛得放大。
不是,他說誰?我嗎?我打的他?我不是來看戲的嗎?
對上他的眼神,鶴田笙肯定地點點頭,顯然對事情的發展感到很滿意。
盡管莫名其妙背了個鍋,但五條悟最後還是決定認下來,就當是交門票了。
“老子隻是單純看你不爽。”
随後耐不住好奇心,一把拉過還想繼續看戲的鶴田笙,轉身出了門。
“是什麼?是什麼?”
走廊中,五條悟俯身盯着身前的人,蒼藍色的雙眸與鶴田笙的金瞳對視,眼裡是滿滿的好奇和興奮。
鶴田笙看着他孩子氣的樣子,不禁笑出了聲,她勾着唇,眼角漾着笑意。
“我在禅院直哉的發旋搞了個小機關,隻要擊打那個位置,他就會昏迷,然後産生記憶混亂。這時候隻要在他清醒的瞬間,說出一個他認識的人,那麼他就會把昏迷前發生的事,替換成這個人。”
“好好玩啊,這豈不是可以像改數據一樣改他的記憶了嗎?”
“不錯吧,我可沒有虛假宣傳哦。”
說笑着,兩人慢慢地朝門口走去,至于禅院直哉,誰管他啊。
反正人是五條悟打的不是嗎?和鶴田笙有什麼關系?
良久,在兩人邁出禅院大門的時候,一個人從剛剛交談木廊的轉角走出,深深地朝鶴田笙的背影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