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結束了一天的開學典禮,迹部景吾作為學生會會長和網球部部長,忙碌了一天終于回到家中,剛剛進内廳,就看到石田管家站在門口靜靜地等待着,“景吾少爺,您回來了。”
“什麼事?”迹部有點詫異,石田雖然是管家,但無事絕對不會專程在門口等他回來。
這位發已半白的老管家微笑道:“德川小姐回來了。”
迹部意外地挑了下修長的眉尾,德川家有兩位小姐,但此時他不用問也知道石田管家所說的德川小姐是哪一位。
德川葵——德川家的二小姐,比他小一歲,長期住在英國,是他名副其實的青梅竹馬。
唇角勾起淡淡的笑意,迹部往裡面看了看,沒有看到意料中的身影,問道:“人呢?”
“小姐的航班是今天下午四點才到的,現在正在房間休息。”管家微微欠身,不意外地看到少爺微微皺了皺眉,一定是因為小姐沒有提前告訴他消息吧,他想。
迹部不再問,将身後的網球包交給石田,換了鞋,大步踏上内廳裡那巨大的旋轉樓梯,直接向樓上走去。
走到三樓西邊盡頭,打開門,内室裡新搬進來的行李箱靜悄悄地擺在客廳裡,他向裡走到卧室,空無一人。
這丫頭!
迹部無奈地走出去,直接回三樓最東邊自己的房間,一進門,就聞到了房間裡除了玫瑰花香之外的那股淡淡的氣息,他把外套脫下扔在客廳沙發上,走到卧室,果然,穿着T恤和牛仔短褲的黑發少女靜靜地躺在他的床上,懷中抱着一隻幾乎和她整個人一樣大的熊布偶,睡得正香。
已經被她的‘習慣’折騰得麻木了的迹部早就見怪不怪了,懶得叫醒她,直接進了浴室。
花灑淋下的水聲淅淅瀝瀝,德川葵在好好地補眠了幾個小時之後漸漸醒來。
這個聲音,還有飄浮在空氣中淡淡的氣息,一定是景吾回來了。葵揉了揉眼睛從床上坐起來,開心地伸展着自己因為一直抱着布偶熊睡而有些酸麻的胳膊。好期待啊,從去年暑假到現在,她大概有半年沒有見到他了,這個年紀的少年正是迅速成長的時候,一天一個樣,他一定又長高了,變得更帥氣了。
好懷念她的美少年啊!她和他一起在英國上學的那些時光,仿佛還在昨天,所以一到東京,她連家都沒有回,直接跑到迹部家的白金漢宮來了。
迹部關上水,一邊拿了塊毛巾擦着頭發一邊向門口走去,手剛握上門的把手,突然頓住。
平時家裡沒有什麼人,也不會有仆人敢随便進他的房間,所以他一向都是洗完澡不穿衣服就直接出去了的,不過突然反映過來這不是平時,那個丫頭還在他房間裡睡着。
迹部松開門把,退回去浴櫃邊上,從裡面拿了一件浴袍出來穿上,又系上帶子,才打開浴室的門走了出來,剛剛洗過的紫灰色發尖上還濕露露地滴着水。
葵坐在床邊,看到他的一瞬間就眼中一亮,燦爛的笑容讓她整個人看起來都閃閃發光,“景吾,你回來啦,啊,太好了,終于看到你了。”沒有一絲遲疑,在迹部反映過來這家夥已經睡醒的時候,葵就已經歡快地朝着他撲了過來。
迹部反射性地一把将她穩穩接住,避免了自己因站立不穩而被撲倒的趨勢。葵柔嫩的小臉蛋深深埋進迹部白淨的頸窩裡,聞着他沐浴後清新的花香,覺得自己疲憊的身心都得到了滿足,哪怕他潮濕的頭發沾了自己一臉水。
懷念地在他身上蹭了蹭,“好想你哦”,葵撒嬌。
“小葵,體重又增加了。”看着這個幾乎要整個人挂在自己身上的冒失女孩,迹部雖然一邊埋怨着,卻一邊忍不住地勾起唇角微笑起來。
“人家是因為長高啦長高啦!”德川葵絕不承認自己的體重是來源于脂肪。
初見的喜悅過後,懷裡溫熱柔軟的身體讓這位将步入青春期的少年有些尴尬,他松開了手,而那個蹭了一陣終于吃夠人家豆腐的家夥也終于從少年身上跳了下來,纖長的手指撫過他眼下那枚華麗的淚痣,“景吾你又長高了好多,我都要追不上你了,不過,看着你越來越帥氣,真是太好了。”
“盡情沉浸在本大爺的華麗之下吧。”迹部驕傲地昂着頭,走到客廳天鵝絨的長沙發上座下,舒服地靠着,習慣性地翹起長腿。
“HAI!迹部SAMA!”
葵忍不住笑起來,半年不見,景吾這家夥還是一如繼往地保持着他的女王傲嬌屬性。
她走過去,在沙發上跪坐起來,自然地接過他手裡的毛巾幫他擦幹頭發。
習慣性地将頭輕靠在葵的手上,迹部閉上眼睛,問道:“為什麼突然回來?”
葵拿着潔白的毛巾,手指輕輕地擦過迹部柔滑的紫發,對每一絲頭發都認真擦拭,“你和桦地都不在,太無趣啦,我不要一個人在英國,今年我也要轉學到冰帝來,明天我就去辦入學手續。”
迹部景吾在英國小學上到第六年時,就回到日本位于東京的冰帝私立學校上中學,因為冰帝是迹部财團贊助的學校,不論教學質量還是校園環境都是一流的,完全符合迹部家的審美。
桦地和葵同歲,比迹部景吾小一年,那時還都在上五年級,但是桦地為了追随迹部,還未畢業就同時轉回了日本。葵卻依舊留在英國,直到上完小學,因為時間的關系又上了兩個學期的七年級(初一),直到今年四月才決定回日本,現在,迹部已經是冰帝國中三年級的學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