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下午下課,迹部直接去了學生會,小早川才趕緊跑上前來,笑嘻嘻地問德川葵,“哎,我都忍了好幾天了,話說你們倆之間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咳——”鈴木也走過來,在小早川面前提醒了一聲,讓她别添亂,然後假裝沒有什麼事地問道:“今天我們社團都沒有什麼活動,小葵,我想去看網球部的練習賽,你和我一起去吧?”
葵聽了,搖了搖頭,“不去,沒有活動的話,我要先回家了。”說着就真的收拾書包站了起來。鈴木攔着她,“你就當陪我去看一次嘛。”
葵看着鈴木千佳,笑了笑,指了指旁邊的小早川,說:“你讓美幸陪你去吧。”說完繞過她倆直接走出了教室。走在通往校門的路上時,她想,自己之前為網球部擔心那麼多,擔心他們的比賽,說到底,不過是擔心迹部心裡會難過;可是現在,她一直擔心的朋友,對她喜歡的東西随意地想扔就扔,一點兒也沒顧及她的感受。
心有點涼,她以後不想再為網球部操心了。
近傍晚,冰帝的學校網球場上,繼忍足之後,宍戶也被迹部叫下了場,平時指導的座位上放着他扔下的外套,迹部的專屬場地上,宍戶被自家部長用新技能虐得可以,之前他剛和忍足打了一個多小時,現在看着完全沒有一點疲憊的感覺。
鳳看着球場上用力地揮舞着球拍的宍戶,心裡十分擔心,對着場邊累得氣喘籲籲都還沒有緩過氣來的忍足問道:“忍足前輩,你有沒有覺得最近部長有些不對勁?”
忍足冷不禁嘴角一抽,忽然發現手還在有點疼。他戴上眼鏡,鏡片悠然地反射出一片白光,“你才覺得?他是早就不對勁了,我看症結不是關東大賽,一定是感情上出了點問題。”
“感情?”鳳懷疑地看着忍足,又看了看那邊被破滅的圓舞曲打掉了球拍的宍戶學長,不知道宍戶學長能撐多久,擔心下一個上場的就要輪到自己了。“是和德川前輩嗎?”
“錯!你們都隻猜對了一半!”向日一邊用毛巾擦着汗水,一邊走過來,十分肯定地說,“原因确實是和德川桑有關,不過不是感情,是手辦!!”說完還得意看了兩人一眼,十分滿意地看着他們都露出茫然的神色。果然隻有他掌握到了第一手消息。^_^
“你怎麼知道?”忍足非常懷疑向日所說内容的真實性,迹部怎麼可能因為一個小小的手辦而遇挫?為了知道這個秘密,他不惜親自犧牲色相托了德川葵身邊的朋友兼同班同學鈴木千佳都去打探,都沒有打探到。
“因為迹部親自問了我關于手辦的問題”向日得意地笑起來,一副你們都太遜了的得意模樣。向日平日裡喜歡動漫,對于手辦一類的自然是再清楚不過了。
忍足和鳳:“……”那為什麼現在迹部還是一副憋氣的樣子?
由于迹部親自下場,平時隻練習到六點的網球部今天訓練到了七點多才解散。迹部從網球部出來,走向校門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桦地先去車裡等他,所以現在,他一個人沉默地走着。
這時,他其中的一個手機振動了起來,他拿出手機,大概看了一眼四周,校園裡已經沒有人了,便接通了他另一個私人助理打來的電話。
“喂”聲音有些低沉清冷。
“少爺,初步的調查結果已經出來了,您要先聽一下嗎?”手機那邊的聲音也不是很大,剛剛好讓迹部能聽清楚。
“說吧。”
“目标人物叫做近藤微雨,今年14歲,在神奈川立海大學附屬中學校上二年級,單親家庭,是跟母親姓,她母親叫近藤淑惠,是神奈川講談出版社的編輯……”
“很好,繼續深入調查,後續資料用掃描件發給我,但有一點”,迹部擡起頭,看着藍黑色的深遠天幕,強調:“這次調查是我私人進行的調查,與家族無關,所有信息一級保密,不許向外透露……包括我父親。”
“是。”
迹部挂掉電話,緩步向校門口走去,他有兩個私人助理,一個是家族内的,一個是他自己的,而第二個,從來隻聽他一個人的命令。
那天在東京街頭碰到的那個女孩,據迹部景吾觀察,不可能和迹部家完全無關,目前他手中已經可以查詢家族所有成員的基因資料,調查順利的話,他希望取得對方的DNA樣本進行比對,但這件事情,在真相被查清楚之前,他不想讓父母知道,尤其是母親。
司機看見他的身影,下車為他打開車門,他坐了進去,靠在輕軟的椅背上,閉上眼睛,一種前所未有的疲憊瞬間湧了上來,是因為今天訓練時間延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