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綠色塗裝的醫官僅僅是微笑着點了點頭後，便轉身去做其他事了。

漂移從來沒遇到這樣随和的人，他在霸天虎中更沒遇到這種情況。

這樣很好。

漂移邊走邊在芯裡對自己說道。

省去了解釋的功夫。

可是……

漂移停下看向彎腰在操作台前寫寫畫畫的啟突然萌生出一種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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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這個錢包的人已經不在了。”

漂移并沒有走，他随意的靠在門框邊，朝室内看去。

啟被他冷不丁的講話吓了一跳，但很快又恢複平靜，他擡頭看向那道白色身影。

“他是被舊制度殺死的。”講到這裡，漂移嘲諷的冷笑一聲，光學鏡中滿是憤懑，“就連這個，也不是他自己的。”他摸了摸挂在腰間的錢包。

“或許原本持有錢包的貴族已經将這個贈予他了呢？”啟走到漂移面前，指了指漂移的腰間，“也許你的朋友并沒有偷走它，而是向這個貴族平等的交換了什麼，把它換走了呢？從那以後，那就是你朋友的物品。”

漂移的疑惑越來越強烈了——他似乎快要接近他的猜測了。

漂移垂眸，啟那淡綠色的光學鏡倒映着他如今的身影，不再似從前那般落魄。漂移光學鏡輕顫，向站在他面前的醫官問，他的語氣帶着一絲不确定和彷徨，就如同泡沫般如此易碎，他說：“那你知道，那個貴族和他……到底交換了些什麼？”

“……”

良久沉默後，那名醫官開口：

“他幫他看清了，那被華麗與虛僞所遮擋的——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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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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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本應是平常的一天。

“啟”

啟擡頭看向診所窗外，一架白色戰機從遠處飛來，在陣陣轟鳴聲中呼喚他的名字。

“飛翼，怎麼了？”啟打開窗戶，将半個身子探向窗外。

“漂移他出城了，但回來之後他很不正常，”白色戰機為了保持懸停在窗外，一會兒上一會兒下的調整飛行狀态，“他現在去找雷神了，我不知道他要說些什麼，但我感覺不是什麼好事……”

啟一聽了然，“好，你等我一下。”啟準備轉身從門口處下樓梯，卻被飛翼喊停了。

“等等，啟，從這裡下來就行，飛行要更快些。”飛翼傾斜機身，示意了一下窗戶。

“……好吧，”啟妥協了，他一手抓住窗檐，一條腿首先邁了出去，而後用力一蹬，在空中扭轉了180度後變形成一架醫療飛機跟随在飛翼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