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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離酒吧
“啟,你們終于來啦!”發條向推門而入的啟朝手。
“很抱歉,久等了,因為一點事在路上耽擱了一會……”啟順勢坐在救護車旁邊的空位上,“看樣子……今天高純免費?”啟指着大圓桌上的高純和酒杯說。
“我看看——哦~黑标酒,不錯。”坐在啟旁邊的藥師伸手拿起高純,他轉了轉瓶身看到标簽後評價。
“啟要來一杯嗎?”
藥師很自然的在盛放酒杯的碟子裡拿出一支酒杯,優雅的給啟滿上。
“我說——能不能先幹正事?”由于救護車和藥師座位中間隔了啟,所以救護車為了能看清藥師的動作,他将身體向前傾了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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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要修複榮格的大腦。”發條見人都到齊了,他将榮格從酒吧倉庫中推了出來。
“我的天……”救護車不可置信的看向從倉庫中被推出的榮格。
“你把他藏在酒吧後面??”漂移也瞪大光學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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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會介意吧,哥們。”發條看向坐在輪椅上的榮格。
“……”
榮格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裡。
“呃……,他不說話了?”漂移提問。
“這也是我邀請大家過來的原因。”發條點頭,接着他看向合金盾。
合金盾會意,他接下發條的話繼續說:“榮格無法恢複到完全運行狀态,除非能完成一些關鍵神經的連接——不過必須得由他自己來完成。而且他花費的時間越長,那麼他完全停機的風險就越大。”
“這麼說……我們就要刺激他的大腦咯?”藥師一手托腮,一手晃着酒杯說。
“正是,而刺激他腦電路的一種方法是跟他說話——給他講故事。”
“故事要依靠聽者潛意識作用彌合叙述中的空白——這種練習可以使大腦功能達到更高的水平。”合金盾向衆人簡單解釋發條的用意。
“所以,是的——找你們來就是幫我講個故事。一個根據絕對真實事件講述的史詩般的故事”發條一邊說着,一邊将他頭雕左側的記錄儀打開,向空白桌面處投射出一幅像思維導圖一樣的影像,“如果你挖掘得夠深——如果你篩選了足夠多的數據——就會發現每件事和每個人都是相互關聯的。”
“指向這裡的路徑為數衆多且種類豐富,而我的數據庫裡包含有相當于十億輩子的信息——新聞報道,醫療記錄,閉路電視監控的連續鏡頭,凡是你能說出來的——你猜怎樣?”發條将投射出的影像一張又一張的往後翻,“四百萬年前,拜一位汽車人所賜,你們進入到了彼此的圈子裡了。”
“就在第四周期501點,第一弦0-09弧上——根據多年後曝光出來的一份警方報告顯示——”發條頓了頓又說,“三個的塞伯坦人來到麥克老爹新油吧的外面,調查一件關于在一座名不見經傳的州際大橋下面懸吊着一具屍體案子。”
“合金盾還是啟……你們兩位抉擇一下,誰來講?”
“呃?”啟的光學鏡猛得一顫,他不安的将手指交疊在一起,努力保持鎮定說,“合金盾先講吧……這件事他比我熟悉。”
“那也行,如果我有說錯的地方也請你及時糾正。”合金盾并沒有發現啟的異樣,他答應了啟的題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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啟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因為他循環了太多太多次,所以導緻現在他的記憶是完全混亂的。
啟已經分不清發條講的到底是什麼時候的事,好像是第三周目?不對,他應該被處死了吧……第二周目?甚至更早?
——啟已經完全記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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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開始講了啊——那個時候我在為機械法醫學會任職,那時候我實際上人稱——”
“暫停——你就叫合金盾吧,否則就說不清了”發條插話。
“總之,我真的名如何已經不重要,因為那時候大家都叫我‘災星’——其實我覺得啟也挺倒黴的……”伴随着發條播放的電子影像,合金盾将這個故事娓娓道來。
Part1
[合金盾:你說為什麼我叫‘災星’?因為我的搭檔有史以來是最死闆、最循規蹈矩的辦公室職員…哦,這裡我還是想提一下啟——他被我的搭擋折磨的不清。]
[藥師/救護車(異口同聲):等等,什麼?]
[發條:好了合金盾,你跑題了。]
[合金盾:抱歉,我接着講……]
時間:四百萬年前 地點:州際大橋下(現改稱杜瑪大橋)
“警車,我們看到的是啥,等等,啟怎麼也在這裡?”
當合金盾匆忙趕到案發現場時,警車和啟已經封鎖了現場,開始調查被害人的身份。
“你遲到了0.7分鐘——在這一點上,啟都比你準時。”
“死者名叫杜瑪,是一名議員。”啟無視了警車嘲諷他的話,他向合金盾解釋着這一切。
[藥師:什麼叫‘啟都比你準時?]
[合金盾(無奈):别插話了,聽我講完……]
“因能量液洩露而亡的?”合金盾疑惑的蹲了下來,他用手指輕輕沾了些洩露在外的能量液。
“像他那樣大小的汽車人,被吊在那個位置,而且根據他身上那些穿刺的傷口判斷,在一分鐘内他就會流失這樣多的能量。”警車接話道。
“…但是他的外部眼球溫度表明他的火種幾個小時前就熄滅了。”啟點頭認同了警車說的話。
“是霸天虎幹的。”合金盾肯定道。
“你憑什麼那樣說?是因為倒吊的屍體影射了霸天虎要颠倒社會階層的大計?”警車站起身皺眉提問,他的語氣可稱不上是友好,“還是屍體的位置在日落時,影子會指向功能主義委員會大廈?首名霸天虎激進分子是在那裡被逮捕的?——如果你是瞎猜,别怪我對你說:你和啟一樣——想象力豐富。”
“如果是嫌棄我……那也大可不必來找我協助你處理案件。”啟慢吞吞的說着,雖然他仍保持着微笑,但合金盾能感受到他語氣中帶着些略微的不滿。
從很久之前,合金盾就敬佩啟對警車的忍耐能力,如果要是警車對他這樣陰陽怪氣,他止不住就上去來一拳。
“很明顯,”合金盾将死者的屍體轉了個方向,将其後背對着警車,“你看,他後背有個巨大的霸天虎标志。”
[合金盾:接着他說了那句囗頭禅……]
“我們需要進行全面解剖。”警車摸着下巴說道。
[刹車:等等,先暫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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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車這小子是不是會反複出現?因為如果是這樣的話,他應該更有血有肉一些——我是說……呃”刹車吞吞吐吐,他看見了坐在啟旁邊的兩位醫生臉色都不怎麼好,“合金盾是不是記錯了?”
“他是對的,或許是刹車你記錯了。”啟舉起酒杯抿了一口高純,又伸手輕輕阻止了藥師繼續給他倒高純的瓶子。
“警車,呵,那個家夥差點害得我和啟死在特爾斐。”經過合金盾的描述,藥師立刻明白了這是哪位警車。
“Wait,什麼意思?”救護車一聽立刻回頭,眯起光學鏡盯着藥師,“特爾斐發生了什麼?”
漂移也将座位往旁邊挪了挪,好聽得更清楚。
“好了,這不是現在該說的話題,”啟擺擺手,“救護車,你也說過:正事要緊。”
“……”救護車無奈,他的拳頭攥緊又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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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警車啊! 實用主義者警車,你認識的——警車!”背離嘗試讓刹車理解他的話。
“呃……變成掠食金剛的那個?在特爾菲挂了的那個?還是喜歡抱抱的那個?”刹車摸着頭雕,他仍然滿頭問号。
“不是!警車頭上有犄角,還有一張臭嘴,而且……驚世駭俗、令人措手不及、實實在在的壞脾氣——你想想連啟這樣的好脾氣都忍不住吐嘈他!”背離在數據闆上畫了個警車的簡筆畫,他向刹車展示着,“想象一下沒有熱情和人際關系的通天曉。你怎麼可能不認識警車?哦,這可能還不夠形象,你應該聽說過警車的光輝事迹吧?——他曾經把啟氣哭過。”
“什麼?”x4
不止啟,救護車,藥師,漂移也同時發出質疑。
“老師?”救護車措愕的看向啟,他的語氣裡不止有驚訝,還稍帶了些憤怒,“警車對你做了什麼?”
“他不是個好東西!”藥師氣的站起來錘了下桌子,背後炸起的機翼反應了主人現在的心情,“放心吧啟,我會找一個時機……”
“不,先冷靜下來,這是謠言!”啟連忙站起示意藥師坐下來。
待氣氛都平靜下來後,啟微微歎息,轉頭看向始作俑者,“背離你大概是記錯了——根本沒這回事。”
“或許?”背離撓了撓頭,但我記得合金盾是這樣說得。
衆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合金盾身上。
“我沒有。”面對幾道充滿質疑的目光注視,合金盾隻好舉手做投降狀,“我的原話是,警車對啟說:‘就他這種連機械兔子死了都哭幾下的性格不适合當醫生……’”
“這是什麼話?”救護車皺眉,“我永遠不會理解世上還有人能質疑啟的醫術。”
“在這一點上,我與你難得保持一緻。”藥師雙手抱肘,輕飄飄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