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季秋楓情急之下刺進他心口的,甚至忘了這人軀殼中早就沒有心髒。發簪從那早已結疤的地方捅進,除了些許血流,并未深深陷入肉裡,反而激得男人眸子更加猩紅。
一片好心被當做驢肝肺,看不上他的東西他甯可毀去。
【舅甥二人正常交流,無其他引導】
外間喧嚷的一行人終于離去,那個偶人季秋楓得了一絲精氣便暫同季秋楓共思共想,此時此刻居然打算赴月芊秋的約。
嶽離商自不會叫他如願,偶人至多隻能維持半個時辰,不出有窮天便會打回原形,何況他并不打算放偶人前去。
“更深半夜還要赴約,舅舅同月芊秋s過幾回?她知道舅舅今晚忙得脫不開身嗎?”
楓紅發帶捆得結實,嶽離商輕輕一拉,季秋楓側卧如蝦米般的軀體瞬間繃直幾分。
魔祖之血季秋楓上回已經領教過,零星半點便是最烈性的晴藥,除了喂進口裡的,身上其他地方亦沾染不少,朵朵綻開如紅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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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秋楓身子一顫,驚愕的眸裡掩不住三丈怒火:“滾出去!!”
少年嶽離商得了季秋楓一腳,滾得如夾尾巴狗一般痛快。而這個罪惡滔天的成年男人,比他高些許,力氣亦大幾分,季秋楓正是虛弱不堪之時,如何掙紮反抗得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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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苗漸旺,很快便蔓延周身。四肢百骸都被點着了,灼熱異常,心肺都要燒爛燒穿。
“你手把手教他的時候,他叫你s過嗎?”動作言語從來不肯饒恕分毫,就是要如此****才能将其折辱踐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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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噩夢陰霾再次将季秋楓拽入沉沉暗夜中,那些不堪回首的畫面止不住的湧入腦海。他眼前幾乎昏暗了好片刻才重見天光,嶽離商已經解開他手腕的發帶,把他……
“跟他比起來,是不是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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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秋楓唇齒間極盡屈辱不堪:“孽障當死!!”
這個孽障甯可牡丹花下死,也絕不會放過此時的季秋楓。
拔去爪牙無力抵抗,隻能發出怒極的斥罵。
他會看到那紅透的眼眸裡流出淚珠,拼盡全力壓抑那些不堪入耳的聲音。
骨頭是硬的,可軀體和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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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秋楓鳳眸緊閉,如一尾脫水的魚就要窒息而亡。
晶瑩熱淚早已奪眶,洇濕睫毛,淌過鼻梁,滾到四四方方的枕頭上。
“*得這麼厲害,很*嗎?”
嶽離商搬過他深埋在褥子間的頭,整個身軀又覆上。不待做出反應,外間的門忽地被敲響了。
少年嶽離商奔波好幾日幸虧趕上了:“舅舅,你睡了嗎?”
敲了好幾遍沒有應答,外頭的嶽離商正欲住手離開,裡頭突然傳來季秋楓的聲音:“什麼事?”
榻上的嶽離商唇角高揚起:“舅舅不打算叫他進來看看嗎,我覺得……”
言出行随,他又切了一縷季秋楓的發絲化作偶人。而這一方春色無邊的床榻,季秋楓的結界幾乎是一擊即碎。
“舅舅,我是不是太晚了,打擾到你睡覺了嗎?對不起我……”
偶人季秋楓道:“進來吧。”
剛剛恢複幾分力氣,季秋楓立馬用力将身上的人推開,他撐起身,在少年嶽離商推門時恰好把地上的被子撿起扔到榻上,胡亂堆放皺做一團。
大半晚的要緊事當然為了給季秋楓送生辰禮,那一大群烏泱泱的弟子間,嶽離商和重蓮都不見身影。
嶽離商的禮物像一個巨大的包袱,拆開來竟是一隻綿軟似面團的枕頭。
季秋楓不喜歡磚頭一般的硬枕頭塊,這樣一隻彈性好又帶幾絲淡淡藥草的就很好。
接過禮物,嶽離商轉身欲走,季秋楓突然叫住他:“肩膀好了麼?”
季秋楓訓狗時拍得狠,直到此時仍舊沒有完全恢複,動作大幾分就會扯着痛。
“已經好了,不痛了。舅舅你早些歇息,我先回去睡覺了。”
跑得很快,房門開合瞬間又關上。隻是季秋楓沒想到他所謂的回去是回弟子卧房,大約覺得遠離此處季秋楓心頭會好受些。
沒看到好戲,榻上的嶽離商頓覺無趣,他扯過被子将兩人圍住:“怎麼不叫他過來看看……”
受到季秋楓影響的偶人怒從心起,重重将那綿軟的枕頭扔下地。這個男人立即哈哈笑出聲,心滿意足了。
第二夜,着實将季秋楓氣得不輕。若非逼逼賴賴的系統聲響起,如何收場還真不好說。所有的變態值都用來恢複靈力,季秋楓氣凝丹田,捏出梅枝将人捆住。
他把這個人鎖進了卧房書架後的密室裡。
原是為嶽離商準備的密室,最終也算是用到了嶽離商身上,隻不過,不是少年的嶽離商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