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他真是沒轍了,趕緊叫人修書一封去了這小子的老家,請他家長輩定奪。
此事就由男方那邊來決定吧,他累了,管不了自己翅膀硬了的女兒。
“罷了罷了,你們去吧,為父已去信給景恒的長輩了,是死是活,聽天由命吧。”
“是,謝謝父親,女兒知道了。”
夏令言抿了抿唇,和身旁的男子退了出去。
男子走在她身側,一言不發,夏令言面色也有些不好,“表哥,你說他們會同意嗎?”
她轉過頭看着他。
“你放心,會同意的。”男子安撫道。
畢竟他爹是個抛妻棄子的混賬,娘因此也不喜男子,就連他這個親生的,他娘都不怎麼待見。
夏令言點點頭,沒再說什麼,兩人相挾而去。
過了幾日後,夏令言和同僚一同去酒樓喝酒,正好在路上遇到了彭玉,于是三人決定結伴而行。
彭玉最近在國子監被打壓的甚為厲害,這其中沒有那位兵部尚書的手筆,她是不信的。
隻是知道又如何,父親的官位沒有他的大,人脈也沒有元尚書的廣,彭玉也不想讓父親為自己的事勞心動氣。
夏令言二人見她臉色不好,以為她是為了自己父親的事擔憂,隻安慰道:“聽聞聖上派了一位國醫專門陪侍在彭大人身旁,令尊身體應當沒有大礙,你也莫要擔憂了。”
“…是啊,來來來,多吃點菜,瞧你都餓瘦了!”
見二人如此安慰,彭玉心中感激,便不再露出那愁苦的神色,也不敢讓她們知道自己在國子監的事。
三人說說笑笑,吃吃喝喝,很是快活,但正在氣氛且好之時,樓下大堂卻傳來動靜。
夏令言身旁的人,同為吏部主事的支戚光喚了小厮下樓詢問,三人則繼續在雅間喝酒。
那小厮下樓後便見到,大堂此時一片狼藉,一個醉酒男子搖搖晃晃的站在中間,嘴裡各種污言穢語。
而他的前方一個女子臉色慘白,胸口被人死死的踩住,女子身旁的小厮戰戰兢兢,隻在那跪地求饒,頭都磕破了。
原來,這女子是個準備來年趕考的學子,剛尋至酒樓用餐,才吃了兩口,便被一個醉酒男子拉着調戲,女子反抗,男子竟然還生氣了。
讓人死死按住女子,就破口大罵。
彭玉三人聽聞後,紛紛大怒,趕緊下了樓,擒住了男子。
讓人把這考生送到醫館後,脾氣最是尖銳的夏令言叫人把男子打了個半死。
這下三人就捅了簍子了,那男子的家人把她們告上了衙門,告她們仗着自己的身份欺壓百姓。
夏府。
夏父這回隻是氣了一下後,就和夏母一同擔憂起女兒來,而夏令言的那位景恒表哥也默默地立在一旁臉色緊張。
夏令言握緊了拳頭,她相信自己不會有什麼事。
君王閉眼假寐,男子落在她身後輕輕給她捏着肩,身前一個宮人娓娓動聽的念着話本。
烏越知道男女平權問題終有一日會爆發,所以她并不急着去收拾那個天命之女,那人以後可能對大月還有大用處也說不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