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就是,叫不出口。
不過隻叫他的名字也确實提現不出兩人的親近,或許她要想出來一個彼此獨一無二的稱呼了。
衛瑾一副受教了的表情,“謝謝舅舅,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也不知道你們什麼時候能來見見家長啊……”
“這個要看他的意思,當然,如果時機成熟了我也會提的。”
“好吧,這些你們做主就好了。”秦總略帶擔憂,“隻是最近姐姐常提到小升的特殊時期,很擔心他的身體狀況,之前小升一直在打抑制劑,最近幾年效果已經沒有往常那麼好了……我其實也很擔心,怕他一個人扛着,所以也想告訴你,如果真到了那一天,按你們的關系,是可以給他臨時标記的……”
“……”衛瑾下意識摸了摸後頸,這幾個月她也是打的抑制劑,除了看工作煩心外還算正常,這麼一想,她幾乎沒感受到孟月升的信息素洩露,也從沒和她說過發情期,就連抑制劑估計也是背着她打的。
“好,我會注意的,在他願意的情況下,我會幫他度過特殊時期。”
其實不光是孟月升,現在她也差不多是這樣了,往常要打三支抑制劑,現在要五支。
孟月升長她三歲,又多了三年的抗體,情況比她還不好。
她會小心一點,不讓孟月升受傷。
秦總點到她後心也算放下來了,這樣小升就不會再因為發情期去醫院檢查了。他有了alpha,身體也會慢慢調養回來,一切都會慢慢變好的。
主要問題說完,和衛瑾家裡長短的說一說,這個交談也算結束了。
衛瑾也是明白過來,秦總從此前來,合作是次、看她是次,讓孟月升平穩度過發情期才是真。
都交待完,倆人也不知道再說些什麼,離走前,秦總還笑呵呵對衛瑾說,“你應該不會告訴小升我們見面這件事的,對吧?”
衛瑾禮貌微笑。
然後下班,接孟月升回家後,就是一頓添油加醋。
“嗚嗚,我當時真的不知道他是你舅舅呢~我當時聽他說完那句話,心拔涼拔涼的,好害怕他對我的回答不滿意上來給我一拳,你都不知道你舅舅他站起來那~麼~高~”衛瑾蜷縮在孟月升懷裡,用手比劃着,“我一個弱女子怎麼打得過他嘛……所以我就想趕緊離開,連工作都不談了……”
“月升,你說我做得對嗎?”
“……”孟月升眨眨眼,他剛剛聽到了什麼?
月、升?
衛瑾看他驚詫的表情,手指在他胸膛畫着圈,“月升?是不是叫這個你有點不習慣?雖然不是本名了,但還是感覺不是獨一無二的,我想叫你别的稱呼,好不好?”
孟月升徐徐呼出一口氣,捏着衛瑾的肩膀,“那你想叫我什麼?”
“月亮……”
衛瑾聽着孟月升的心跳,沉溺在他的氣息裡,喃喃道。
“月亮……隻屬于我的、我一個人的——月亮……”
他的手指頓了頓,心髒有點脹,“那就叫這個。”
“我喜歡這個稱呼,這是屬于我們的獨一無二的愛稱。”
衛瑾擡頭看着他的下巴,“那你也給我起一個好不好?”
“阿瑾?”
孟月升輕輕呼出這個名稱,像是一陣輕柔的風,又像是愛人在耳邊的呢喃。
衛瑾眼睛一亮,像喝了蜜一樣開心,這樣的稱呼像把兩個人緊緊貼在了一起,心髒砰砰的跳得老快。
“我喜歡你這樣叫我,小月亮。”
孟月升聽到後一怔,是小月亮了嗎?但為什麼聽到這樣的稱呼後會這麼激動呢?
衛瑾靠得近,淡淡的薄荷香在鼻尖回繞。
啊——聞到了。
“你是不是發情期要來了?”衛瑾問他。
孟月升蓋住後頸,“不,還有幾天,我隻是很高興,不小心漏出來了點,可以控制住。”
“我不要你控制,高興就好,我喜歡這個味道,好聞。”
“嗯。”孟月升聞言放下手,被衛瑾拉過去又聞又吻的。
薄荷香又濃厚了點。
“如果你發情期來了,就不要打抑制劑了,有我在呢……如果你願意的話,就來找我,可以嗎?”
“好,我知道了。”
“聽說信息素不穩時,與伴侶液體交換可以緩解……”
“來接吻吧,小月亮……”
“我感覺我有些抑制不住了……”
細碎的朗姆酒氣息卷過孟月升的身體,把他包裹住。
眼鏡被孟月升放到了沙發邊。
一枚吻又嘴角落下。
孟月升弓着背,細細吻過她的唇,被她用舌尖勾了下後,張開嘴去接納她的唇舌。
暧昧的呼吸聲讓兩人的睫毛顫抖。
直到兩人呼吸不住了才離開彼此,拉出一道銀絲。
衛瑾哇了一聲,手指描繪他的眉眼,“不夠——”
于是孟月升再次弓下了背,吃掉她即将說出口的話。
薄荷和朗姆酒的味道交融,清明而微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