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滕野的同學,那一切就解釋的通了。楚黎皺眉,他隻知道那個叫滕野的少年對自己有敵意,但他沒想到會出現這樣的狀況,盡管隻是猜測,但他心有餘悸。
他該不該告訴季韓,如果告訴了,他會怎麼看自己。也許,他和滕野的關系會因為自己而變得僵硬,那要不要告訴他呢?
手中的筆不知道轉了多少次,他依舊沉浸在其中,直到電話鈴聲響起将他拉回現實。來電是賀峻。
“楚黎,你快下班了吧,出來吃個飯。”
“可以。”
兩人約在了離公司很近的一家野菜館,地地道道的家常小菜,倒是比那些牛排紅酒吃的舒服。
“我剛好在這邊有事,知道你公司在這附近,便叫你一起吃個飯。”賀峻笑着說。
“畢業這幾年,朋友散的七七八八,也就隻有你,還是這般熱情。”
“你這話說的,咱好歹是幾年同學,以前可是過命交情,說這些,俗氣。”
賀峻挑了挑眉,樂呵呵的說着話,将啤酒遞給楚黎。
“酒呢,我喝不了多少,但今日高興,我可以試試。”楚黎說。
“行。”
難得高興,楚黎也喝了起來。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吃菜,不知不覺中,楚黎喝多了。他從來都是自我控制極好的人,不會輕易放縱自己,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反正今晚就特别想喝酒。
“賀峻,你談女朋友了嗎?”楚黎問。
賀峻微眯着雙眼,又喝了口酒:“前幾天分了。本來也沒有多深的感情,人來人往的,留不住。”
“後悔嗎?”楚黎問。
周圍人聲鼎沸,賀峻臉上露出苦澀一笑:“後悔能怎麼樣,她有權利選擇更好生活。我呢,給不了她想要的。”
楚黎有些感觸,因為從始至終感情都不是一個人的事。無論曾經有對相愛,有多少海誓山盟,好像在現實面前,都經不起考驗和摧殘。
兩人有的沒的插科打诨了很久,周圍的人越來越多,宋謹在喝了一杯酒之後又喝了賀峻給他拿的另兩杯,他幾乎沒怎麼喝過酒,酒量确實很一般。
這會兒已經有些暈頭轉向,整個人像泡在棉花裡,暈乎乎的,但是有種從未體驗過的愉悅感,仿佛能暫時忘記一切晦暗的不愉快。
賀峻酒量比他好,身子仰躺在椅子上,看着門外來來往往的人群發呆。
楚黎揉了揉眼:“我有些頭暈,去洗個臉。”
“要我陪你嗎?”
“不用了。”
楚黎站在洗漱台前,随手洗了把臉,轉身出去。楚黎來到餐廳的時候,賀峻已經結賬了,盡管清醒不少,但頭腦還是暈乎乎的。
“我送你回去吧。”賀峻說。
此時楚黎喝多了酒,有些難受,他也想盡快回到家休息。
楚黎點點頭。
當賀峻扶着楚黎要出去的時候,電話鈴聲響起。楚黎惺忪的雙眼看了看,是季韓來電,他猶豫了下輕輕滑過接聽。
“喂,季韓。”
季韓聽出他的不對勁:“你喝酒了?”
幾秒後,楚黎的聲音軟軟傳進季韓耳中: “喝了一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