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陸曼芸去世後,他将家裡打理的很好,陽台上那盆早已死去的蘭花草想不到在楚黎精心培育下竟然又活了過來,不過不似之前那般有活力,隻是枯黃的葉子泛出新綠,就那樣似乎便不再長一般。
寒冬的降臨,威甯市冷了起來。擔心院中的蘭花草被凍傷,楚黎将他們搬到了屋内。
他又在屋内添置了幾處家具,還養了一些綠植,本來他想養隻小動物的,但是考慮到自己工作繁忙不會有時間照顧便打消這個想法了。
陸曼芸的屋子他原封不動的保存了下來,他隻是想自己以後在想她的時候就去看看這間屋子,至少還有回憶吧。
可惜,他沒能完成陸曼芸的遺願,他沒有結婚,還弄丢了自己喜歡的人。無數個午夜夢回楚黎都很自責,也很後悔,他欠季韓的還真是多,現在居然尋不到彌補他的方法,或許互不打擾,對彼此都好。
吃過晚飯,楚黎坐在沙發上看着電視,才看一會便有了睡意,可一陣刺骨的寒風吹醒了他的睡意。
他看去,原來是忘記關窗戶了,威甯市不常下雪,也不知道今年會不會下。楚黎關了窗戶,鎖了門上了二樓。
外面的冷水簌簌地吹着,光是聽就知道有多冷。楚黎坐在桌前打開筆記本,雖然年關将至,但他還有一些工作沒有完成,處理完一些重要工作,已經是淩晨一點。
無意間擡頭,窗外竟然飄起了雪花,南方人總是對雪有特别的期待和喜歡,楚黎迫不及待地打開了窗,也不顧冷不冷。
雪花夾雜着寒風從黑夜的口中緩緩落下,在掌心短暫停頓兩秒就化了,隻剩下淨瑩的水珠。
楚黎伸出手,隻為接到更多的雪,曾經多少次,他想看到漫天雪花飛舞的樣子,可是,不常有。今年能下雪,已經是十分不錯了。
隻顧着看雪,楚黎臉被吹得生疼,鼻尖也被凍紅了他卻全然不顧。漫天飛舞的雪花還真是好看,蓦然他想起了和季韓曾經的誓言,說他們會每年都在一起看雪,可惜,連第一年都沒做到,他們就散了。突然湧入的回憶讓楚黎不禁有些鼻尖發酸,他伸手摸了摸臉上,他落淚了。
雪花混合着眼淚打濕了發紅的指尖,有那麼一刻,楚黎有些無措。
雪下的很大,沒一會屋外全白了。楚黎回過神才發現自己居然站在窗前看雪就看了一個時辰,臉和手都快凍僵了,他卻毫不在意。
如果能看到如此這般的漫天飛雪,再冷他都不怕,或許隻有短暫的麻木才能使自己更加清醒。
失眠,胃疼是楚黎近來的處境,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胃中翻江倒海,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着。
他知道自己胃不好,本來之前有人監督他還能多吃一些,如今吃飯不規律,時常吃外賣,胃又被造的開始泛胃病了。
楚黎蜷縮在床上,身上冷汗直流,明明很冷他又覺很熱,冰火兩重天。枕間已經被汗浸濕,楚黎眉頭因為疼痛緊緊皺在一起,身上止不住的抖。
太疼,太疼了,感覺腹部被人重重的揍了幾拳,楚黎意識有些模糊了。
他強忍疼痛翻開手機,打開聯系人,指尖在季韓名字那欄猶豫了幾秒,随後撥打了沈翊白的電話。
沒一會電話就接了。
“我好難受...”楚黎眉頭緊蹙。
“楚黎,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沈翊白十分着急,語氣急促。
楚黎疼的有氣無力,聲音弱的不行:“胃疼...”
“好,你等我,我馬上過來。”
後來的事情模糊了,楚黎醒來的時候已經在醫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