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洗手間,楚黎在走廊上不小心撞到一個人的身上,他一擡頭,對上來人的視線。這個人他認識,好像是陳塵的朋友,叫楊天。
“臉都濕透了。”楊天給他遞過來一張紙巾,“擦一下吧。”
“謝謝。”
楚黎接過去随手擦了擦臉。
“沒擦幹。”
楊天從楚黎手裡拿回半濕的紙巾,低頭替他擦拭着醺紅的臉,“不知道你酒量這麼差,還灌你酒實在抱歉。”
楚黎不自然地将臉偏開一些,“沒事。”
音樂聲和人聲都被這條通道隔絕在盡頭,隻是隐隐傳來,走廊光線很暗,楊天看着楚黎睫毛下的陰影,似乎在醞釀什麼。
“楚先生,單身吧?”
楚黎有點懵,但随即就知道他的意思,他抿了抿嘴,“我沒有這個想法。”
兩人隔得很近,楚黎背靠着牆,他有些醉意卻也知道楊天的意思。
楚黎有些頭暈的皺了皺眉,他現在不想想這些,他心裡太亂了,亂的毫無章法,也令他害怕和心慌。
“楚先生,我想告訴你的是,我很欣賞你,也很喜歡你。”楊天直白的說。
楚黎現在并沒有什麼精神談論這些,他知道這個小孩可能隻是一時對自己産生了錯覺,他并不喜歡自己,而是喜歡這副皮囊。
“我有些累了。”
楚黎回到包廂的時候,大家玩的都差不多了,陳塵向大家告别之後扶着楚黎出了酒吧。
楚黎告訴了他的酒店地址,陳塵将他送了回去。楚黎頭暈得厲害,倒在床上就睡着了,陳塵給他蓋了床被子就離開了。
睡得恍惚時,楚黎總感覺自己身旁有人,那人身上很熱,燙的他有些難受。可頭暈的厲害,他睜不開眼,身上也無力。
早上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上午十點,楚黎揉了揉太陽穴,頭疼得厲害。
今日下午兩點約了會議,打了個電話給職員小李叫他準備好需要的材料,自己才起床去洗手間洗漱。
楚黎睡眼惺忪的來到洗手間,恍惚間朝鏡中一瞥,他愣住了。
他的脖頸上,出現了不明所以的紅印子,他疑惑地将衣領往下拉,鎖骨,胸膛全是。不疼,印子比較淺,淡淡的粉色,不過在白皙的皮膚上格外突出。
嘴角有些紅腫,好像也是被親咬的,楚黎頓時腦中閃過昨晚的場景,斷斷續續的好像連接不在一起,他頭疼的皺了皺眉。
他撥通了陳塵的電話詢問,可能陳塵還在睡夢中,接電話都是有氣無力的。
“喂,楚黎,怎麼了?”
楚黎醞釀了下,“我昨晚是你送回來的嗎?”
“是啊,你醉的不省人事,我費了好大的勁才送你回酒店。怎麼了?”
楚黎腦中閃過一萬種可能,都覺得不可能會是陳塵,畢竟,他的性向并不是男人。
帶着疑問,楚黎又問:“昨晚,你送我到酒店之後你就離開了嗎,或者你在外面有碰到什麼人嗎?”
“送你到酒店之後我就離開了,也,并沒有看到什麼人。怎麼了,是不是出事了?”
“沒,我就是問一下,挂了。”
尋不到結果,楚黎望着自己身上的痕迹,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無奈,隻好換了件高領的衣服,又買了點消炎的藥擦到嘴角,他要保證在下午的會議上不出現任何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