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資料已經大緻收集好。雖然真正可用的不多,但有線索已經算是意外之喜了。畢竟對象可是多弗朗明哥和那些“大人物”啊。
有必要記錄下來的部分,他已經用帶進來的小型攝影機拍好了。現在,他作為一個姑且會履行約定的正直男人,确實沒有夾帶私貨地移動出了鐵質大門。
這确實是海賊的時代,但是做個正直的男人沒什麼不好。
……雖然以他這樣便利的能力,帶走什麼或者放進什麼簡直易如反掌。
特拉法爾加羅站定,遠遠地瞥了一眼那個已經失去意識倒在一邊的海賊。
“感謝您的配合。”布蘭缇拿着手持感應設備,并不冒犯,沒有貼着身地對着他前後晃了兩下。
“這家夥這麼久了還沒醒嗎。”特拉法爾加羅雖然出聲了,但又有點後悔。這東西也不關他毛事。
“是吧,畢竟胸椎折斷。就算醒過來也不能自由活動的。您不必擔心安全問題。”
“你這是在和誰說話。”特拉法爾加的語氣不太好,畢竟這個太像被人懷疑自身實力了。
“我不是說您的人身安全,我是指這裡的建築安全問題。如有冒犯了您,我向您緻歉。請您理解這并非我的本意。”布蘭缇将手持檢測設備收回了抽屜。
對方既然這麼說了,他也不好再繼續抱怨。但是沒想到對方這麼快get到了這輕微惱怒的點,他有點微妙的不爽。
窗外的夕陽射進圖書館祥和的室内。
——已經這麼遲了啊。
羅擡腳準備離開。
“順便一問。”年輕的七武海想到了什麼,“你這樣的文職,在海/軍裡算什麼軍銜?”
她的目光似乎震顫了一下,但很快恢複了平靜。
“我沒有軍銜,先生。”
她倒是沒打算說自己最後一天上班了。
“是嗎。”他沒有繼續追問,也沒有停留,更沒有發表什麼類似于可惜之類的感歎,而是再一次地憑空消失。
如果他不願意,當然不會有人能有幸聽見他漸遠的腳步聲。
電話蟲在羅的口袋裡發出聲響。
……那幫小子别是捅出來什麼簍子了吧。不過現在自己的船隊是在七武海稱号的庇護下的,應該至少不會被海軍糾纏。
特拉法爾加羅這麼想着,但還是接起了電話。
“船長!打擾您不好意思!”是夏奇的聲音,“您忙完了嗎?”
“有什麼事情嗎?”
“啊,剛才我們在島上,遇見了白雁以前故鄉的熟人。看上去病的特别嚴重,皮膚已經潰爛了。他說出多少診金都願意,走投無路了的樣子……”
“我馬上就到了。先不要拉到船上。”特拉法爾加羅考慮了一下污染船艙的可能,“沒有立刻的生命危急情況的話,你們也先暫時不要接觸。等我回去。”
“好的。我們也有戴口罩和手套,目前是把船上的擔架拉了一個出來,在3街靠近港口泊船的位置。”
“嗯。”
他雖然不是什麼大善人,但是同伴的故舊他不太考慮診金的問題。隻是開始邊走邊腦袋裡過起來大緻的可能性。
羅加快了腳步。這種病例聽起來很少見。
舵手白雁的故鄉熟人啊……他想起了自己故鄉的那些玩伴。如果那些人尚在人世的話……
晚霞绯紅,十分豔麗地灑在人間。特拉法爾加羅對自己的醫術當然自信,但是卻不知道為什麼,心裡總有點輕微地不安。
等羅到的時候,白雁看起來難過的要命。而這個患者……
身上的皮膚沒有幾處好的,全身被繃帶裹着,組織液在慢慢地滲出。好在意識還清醒。
“病史?”羅蹙眉開口。
“可能您不相信,但我沒什麼病史。”中年男人開口。
“你的意思是,你是毫無原因就變成這樣了嗎?也沒有接觸什麼有毒的氣體或者可疑藥品、水源、食物?”羅狐疑地皺起眉頭。
“……是的。”男人聲線喑啞,聽起來喉嚨都壞的差不多了。
——莫名其妙。
“room。”手術果實的能力者施展了能力。
——掃描。
這個男人各個地方的情況都不太好,髒器不是負荷很大,就是有不明原因的炎症或者出血現象。
直白點說,這個人正在活生生地,爛掉。
羅的眼神暗了暗……怎麼會?就算是類似珀鉛症的中毒,也能找到毒素堆積的地方,或者異常之處才對。
“你自己……對變成這樣真的沒什麼頭緒嗎?”
為了防止進一步的出血,羅姑且上了止血藥。但是,作為偉大航路,甚至全世界屈指可數的卓越醫師,他心裡明白這管不了多久的事。
“倒是有……因為……因為‘背誓’。”他痛苦地說。
“背誓?”
沒等自己的發問得到解答,就有腳步聲由遠而近,羅回頭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