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弗朗明哥嗎?
布蘭缇本來話都到嘴邊了,看到對方冷冽的眼刀,又莫名其妙把話吞了回去。但後知後覺又覺得不對——我幹嘛怕他啊?!我現在已經不是海軍了!沒必要對王下七武海保持尊敬!
莫名的不爽,讓沉默蔓延了一陣。
“好吧,特拉法爾加·羅。你想要幹什麼,反正和我也沒什麼關系。我隻能說,我隻是個想過安穩日子,不想被海賊或者海軍追的滿地跑的普通人。至于為什麼幫你,我真的隻是純純因為讨厭多弗朗明哥和他的團隊,不想讓他遂心如意,就這麼簡單。”
“你處在他的庇護之中,還要這麼說?”
“這裡是Liebe島。除開格林比特,離德雷斯羅薩最近的島嶼。确實,海軍一般不會太靠近這裡和德雷斯羅薩,這是拜他所賜。但是,我姑且是自己在試圖謀生。如果你認為這樣也算是受他庇護的話,那德雷斯羅薩的全體國民,難道也都是他的附庸?”
“我對你沒有什麼敵意。你該從第一次會面就發覺的。”布蘭缇說,“我認為你總是以奇怪的惡意揣測我。”
“惡意倒不至于。海賊對海軍不信任,那算是天性。”也不知道特拉法爾加羅到底信了沒有,不過,其實相不相信,如果仔細一想的話,其實和她也沒有太大的關系。
“哎……這是第幾次了。為什麼我每次都要在你面前自證清白。”灰發的女人非常頹喪又疲憊地往椅子上一靠。
——搞的和非要和妻子解釋自己沒有出軌的丈夫一樣。
“……你說什麼?”
“啊?我說出來了嗎?”布蘭缇吓了一跳坐起來,“哎呀我最近精神狀态可能有點混亂,要是說了什麼怪東西的話你——”
“算了。”羅摘下帽子,放在了一旁的桌上。
出于對自己說出這個非常失禮的比喻的愧疚感,布蘭缇還是解釋了一下:“我并沒有加入堂吉诃德家族,也沒有幹什麼違法亂紀的事情。畢竟我是真的想腳踏實地做個好人——而且我本來也是安分守己的公民啊。”
“你看,這個我租的店面,我是好好在經營的。”
特拉法爾加羅沒忍住反駁:“現在才晚上8時。你明白嗎,你的店晚上8時就已經空無一人了,可不像什麼有生意的樣子。”
“雖然很不好意思,但你說的對,現在主要是在靠着存款支撐。”
“……那你開店的意義在哪裡啊?這種隻有虧損的店,一般不就是不缺經費供應的情報屋嗎。”
“你這麼說,很多咖啡店老闆都要因為被迫髒水忿忿不平的。咖啡店虧錢可是常态。”
……什麼地獄笑話。
男人歎了口氣,心好累。原本他以為她是個頭腦比較好使的海軍,現在看來,他需要改變看法……至少在謀生方面,她這個能力真的實在堪憂。
這就是溫室裡的花朵嗎?離開了機關單位就不能養活自己的那種。
“我看你的店很快就要倒閉了。”
“或許吧。這條路要是不通的話,那我就真隻能找個班上了。”
“呵。去堂吉诃德家族做打手嗎?”
“主意很好,但免了。你不會是要聽我再三強調我真的很讨厭多弗朗明哥這個人,和他手底下那3個衣冠不整的蠢貨幹部吧。你對多弗朗明哥有什麼仇怨嗎?就那麼喜歡聽人說讨厭他?”
“我沒有非要你這麼說!”羅有點破防,稍微擡高了音量,但很快又意識到了這樣的不妥之處,忍着不爽,别過頭閉口不言。
“行行行。關于你怎麼來,怎麼去,為什麼明明是王下七武海,卻老是幹點不能被人目擊或者發現的事情,我也不問了。反正總不可能是來暗沙我的。跟我這種需要和顧客讨生活的人,也沒有任何的關系。雖然我覺得看王下七武海老去做賊,也是很有意思的事情就是了。”
“你很敢說啊。”
“那就要怪你了。”布蘭缇終于找到一個機會能夠在語言上占到上風,“畢竟比起其他七武海,你總是這樣出場,顯得壓迫力不足啊。”
特拉法爾加羅被氣笑了。
“是嗎?”
惹惱貓科動物的下場通常不是很好。而且确實這隻是一句玩笑話,她并不認為他的能力比起其他的王下七武海有什麼欠缺。
“對不起,我确實是随便一說的。麻煩您大發慈悲,盡量不要随便一砍。”
嗯哼?
特拉法爾加羅饒有興味地看着這個女人。
“你砍我洩憤可以,随便砍。但是這個店面是租的,損壞了我要賠錢的。”
……要不還是砍了吧。她居然覺得他砍不動她?
好久沒這麼被人看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