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盧卡斯來了興趣,“那特拉老師他之前暈台過嗎?”
“沒。他體能好的很,連做十幾個小時的手術都不在話下。”佩金吃着三明治,“你這又是什麼稱呼。真不怕船長給你活剖了變成教具放陳列室啊?”
“诶……”盧卡斯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音,碧綠色的眼睛裡盛滿了對這卓越醫生青年階段的好奇,“這麼厲害啊。”
盧卡斯看着一邊吃三明治,一邊專注地看着餐桌小電視的佩金,注意到了這個親切的海賊大哥兩隻眼睛瞳色輕微的不同。
“佩金哥。”
“嗯?”
盧卡斯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問他:“你這是天生的嗎?我還是第一次見到異瞳的人類诶,之前隻在貓咪上見過兩隻眼睛不一樣的。雖然顔色差别不是很大,但确實不一樣。”
“……雖然我知道你想問什麼,但你的說法怎麼這麼奇怪。”佩金吐槽了一句,“不是的,是之前受過嚴重的傷導緻失明。後來是船長從一個屍體上摘了個合适的眼球給我安上的。”
說到這裡,佩金忽然笑了,勾了勾手:“诶盧卡斯,你能看出來哪邊是原裝那邊是‘進口貨’嗎?”
“我又不是眼科大夫……”盧卡斯這麼說着,但還是湊了過去,“話又說回來,你這也不是角膜移植,是整個眼睛移植。角膜移植的話,還能用眼科設備看到手術的痕迹——”
盧卡斯仔細地看着佩金的眼睛,“左邊吧。”
“诶?!”這回輪到佩金吓了一跳,“你這是怎麼看出來的??”
“心理小技巧而已。我的目光落在不同位置的時候,你的表情不太一樣。”盧卡斯坐回自己的位置,“你也太好懂了吧佩金哥,一點都不像那種城府深重的大海賊。”
“哇,早熟的小孩好讨厭啊。”佩金塞完了最後一口三明治,餘光瞥見羅走了過來,于是起身去開電飯煲的蓋子,取出保溫的米飯。
夏奇則很有默契地同時把成片的紫菜放在不放油的鍋子裡烤得翠綠,然後裝進保鮮袋裡麻溜地拿了個酒瓶滾着給它碾碎,倒出來和炒過的白芝麻混在一起,再加點鹽粒拌進米飯。
等羅來到桌邊給自己兌好熱拿鐵,夏奇也把粗糙整成三角形飯團式樣的海苔拌飯端上了桌。
“布蘭缇呢?”夏奇問,“要現在捏一個嗎?”
“為什麼不都捏好放着呢?”盧卡斯不解,“到時候誰想吃誰拿一個去微波爐,或者烤箱熱一下呗。”
“要現場吃,海苔和芝麻才是脆的嘛。”夏奇回答。
“……海賊都過得這麼精緻的嗎?”
“留點熱牛奶就行。”羅沒有理會盧卡斯的吐槽,“她昨晚值夜,說不定也不會吃早飯。由着她睡吧。”
“行。”夏奇幹脆地點了點頭。
盧卡斯解決完自己的早餐,輕車熟路地去洗自己的餐盤和刀叉。
“沒事放着吧。”夏奇招呼他,“今天我當值,我來就好了。”
正當盧卡斯感到心中溫暖,回給夏奇大哥一個發自内心的微笑的時候。紅頭發的夏奇大哥卻推了推他,伴随一臉壞笑。
“快去準備準備吧。我等不及要看你的‘對抗訓練’了。”
“……”
“好懷念啊。”夏奇的笑容十分開朗,“好久沒看見船長打人了~”
——都是魔鬼嗎?這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