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PARO。不喜勿入。
(是的想必大家也都發現了23333這其實就是個套着現代PARO的皮,介紹羅哥OP世界中年、晚年生活的故事hhhhh)
《魔法小暖爐》(6)
12
“他就是個發育過程受到某種抑制的病例,庫贊先生。”
“說人話。别學醫生的方式挖苦人,那麼喜歡醫學怎麼當初不報考醫科專業呢?”
“我的意思是他就是個白癡。我沒說我喜歡醫學。”布蘭缇坐在椅子上,寸頭加上她這個過于豪放的坐姿,讓她看起來和地痞似的,“他和黑胡子有過節和咱們有什麼關系?他愛打就打呗,把我們這邊的情況和盤托出的話,那邊肯定漏的一幹二淨的。”
“他們倒不至于是軟骨頭吧?”庫贊在一堆文件裡面翻找着。
“是,他們硬的很,就算遭遇拷問也吐不出半個字。可是日常情況下,領頭的卻是個嘴不把門的傻*!”布蘭缇煩躁地站起來,“而且這人和特拉法爾加醫生認識!萬一透出個三言兩語的節外生枝怎麼辦?!”
“什麼節外生枝?”庫贊找到了自己需要的那份,“特拉法爾加那孩子不是會打槍嗎?而且又沒有真讓他上前線,頂多就是接觸一些嘛。”
“您瘋了嗎?人一青年才俊你想着讓人接觸地下的事情幹什麼?特O科那麼多人不夠用了嗎?非要一個清清白白的醫生去幹這種刀尖舔血的事兒?!”
布蘭缇抽出他手上的筆,打斷他的簽批動作:“他26歲還不到,已經能主刀了,學曆還很高。而且他至少會3國語言,還都是能進行學術研究的水準,我TM甚至在國際學會的論文集裡頭看到過三種語言的五篇論文。你再等兩年說不定就長成個包辦柳葉刀80%稿件的神人,要麼就是攻克A症的醫學大佬,哪個不比和我們這樣稀裡糊塗死在路邊的強?!”
“你反應這麼大幹嘛?突然這麼暴躁,更年期嗎你。”庫贊呆愣地向前伸手,“筆給我呀。我簽的這是報銷的件,你緊張個毛線。”
“雖然我現在确實撸鐵撸到睾*酮飙升,但還不至于26歲就要絕經。‘青雉’先生,雖然你是我的上級,但我有必要警告你,你要是讓咱們國家的醫學未來遭遇什麼重大變故——”布蘭缇拔下筆帽,“我一定把上膛了的槍捅你們這群人P眼裡,然後連開7槍。”
“……為什麼是7槍?”
“7在大部分歐洲國家是個幸運數字。”
“如果都□□這種事兒了還能幸運的起來嗎?什麼樣的直腸遭得住槍子啊?”庫贊拿回了筆簽字,理了理自己的雞窩頭:“好啦,我知道了。本來也不可能寄希望于路飛那一夥奇奇怪怪的人。隻不過我覺得可以誘導他們稍微知道點黑胡子的線索,到時候打起來他們吸引些火力也挺好的。”
“這還差不多。”
13
特拉法爾加·羅洗了澡,換上了絲質的睡袍——其實從觸感上來說,棉紗的也很舒服,但不知道為什麼,他心裡總覺得棉紗質地更适合睡衣睡褲搭配組合。這種孤零零一件兒,長度覆蓋膝頭的風騷玩意兒,還是絲綢的質感看着順眼。
點了兩滴檀香精油在擴香木上,香味似有若無地慢慢在室内鋪陳。
他一邊擦着頭發,一邊在抽屜裡找之前買精油商家一并贈送的小蠟燭——那種St?vchen應該下邊的空腔就是用來放蠟燭,然後給上面的飲品保溫的。
火光安靜地燃燒着,因為室内沒有風,所以不曾晃動。
神奇的是,當它在屋子裡亮起來的時候,好像整個房間都變得溫馨了起來。這間房子本還太新,沒有生活痕迹。和“日子”這樣的詞彙不太相幹。
可是,僅僅隻是臨時組裝起來的小蠟燭和其上的玻璃咖啡壺,卻讓整個空間莫名其妙墜入了人間煙火。
——或許它就是他一直在尋找的,這裡缺少的東西。
好奇怪……但他卻也不覺得讨厭,因為和刻闆印象其實不同,特拉法爾加·羅雖然一身誇張奇異的紋身,戴亮晶晶的配飾,在醫生的團隊裡顯得特别狂放不羁亞文化,可其實不是不喜歡過“日子”的人。
越看越眼熟的明黃色釉面,讓他想起了汽車的漆面……不對,又好像是船舶的漆面。
可是,汽車的話,勉強還好說,畢竟有輛瑪莎*蒂 MC20,還挺戳他的審美點。怎麼會想到船舶呢?哪兒有黃色的船?
他的手摸了摸玻璃的咖啡壺,溫度很合适。藍色的海洋裡,倒确實有很多色彩豐富的生物,張揚明媚,明黃色不少見,比如那種圓滾滾很可愛的盒子魚。如果真的有那麼鮮黃色的船,像盒子魚一樣鑽入海裡的話,或許應該是個潛水艇。
船……潛水艇。
他喃喃自語,手心感受着溫度,鼻尖萦繞着咖啡的香味,視野内是他打造的小吧台,越看越有點奇幻的色彩。頂上的燈光仿佛融化成了液體,像溪流一樣流淌着,倒扣着擺好的酒杯,像調酒的時候削出的冰球,折射的光芒穿透了他。
——這兒還缺一個菜單闆。
他被自己腦子裡一閃而過的想法吓了一跳,至少他覺得自己沒有在家經營飲品的愛好。可是大腦缺不受控制地為他組合起粉筆的顔色。
紅色的花體字,勾着白色的邊兒。酒品的名稱,那一定是用鵝黃色的粉筆書寫的。
沙沙的雨聲傳入室内,放線菌的味道竟然傳到了他所在的高樓層。
土壤的味道、咖啡的香氣、檀香和喝剩下了的白蘭地……
“從裝潢到選區,從食材到菜單闆,再到這裡的陳設和用具,全是我搞來的,你倒是說說嘔心瀝血在哪裡了?!”
時光的子彈在腦髓中炸裂,大腦瞬間就像被搖散了黃的生雞蛋。
羅愣住了。他好像聽見了自己的聲音,但他剛才并沒有說話。
不屬于他的記憶尚未出現畫面,聲音卻在耳畔率先爆炸。
世界碎裂的聲音噼裡啪啦,好像撞碎了玻璃。
不……那或許就是玻璃的聲音。
因為他連着沉重的石椅,從德雷斯羅薩的王宮高地中撞碎了彩色的窗戶,朝下墜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