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睛冷笑:“呵,在這兒賺錢,也就你能想出來。”
那能怎麼辦?他還是想過跑的好嗎?
謝免不想再議論這事,而是開口問:“不過,重睛前輩與年年兄為何會來初陽?在我離開岙谷之前,年年兄不是說有事辦嗎?難不成辦完了?”
雖說初陽就在岙谷所在的歸域旁邊,他也是一路西行而來,但再怎麼說也有些距離。
見謝免問起,重睛看了眼謝免後,便安靜的待在年年的肩上,一副要睡着的模樣。
佘歲見重睛不打算說些什麼,便隻能自己開口:“打算來下山走走,但一時卻想不起去何處,就先來初陽看看,因為初陽是師尊的老家,就想來看看師尊所生活的地方。”
當初師尊也說過要帶他來看看的,但一直都沒空,等到他們都有空時,師尊也已經仙逝……
“的确,若是我什麼時候有這空也會像年年兄這般,這可惜我們師尊那老頭子就出生在仙門,唯一的地方就隻有仙門了。”當初謝免就因為這事和師弟師妹們争論了一番。
那時候的問題是猜測師尊的故居在八荒的哪一荒,賭注是一根糖葫蘆。
那時候最大的就十四歲,最小的六歲,因為一根糖葫蘆吵的不可開交,最後還是大長老來看見了,同他們解釋了一番,然後一人一根糖葫蘆才罷休。
“這麼說來,年年好像也是生在岙谷。”聽見這事,重睛不由得想起初次見到年年的時候。
謝免來了興緻:“年年兄與岙谷當真是緣分,之前還從未聽聞過岙谷有這種事情,傳聞裡岙谷中的仙尊撿弟子好像都是從四歲開始撿的。”
“好像是這樣。”佘歲點頭,一副要睡過去的模樣。
見此,謝免也不打算再多語,而是起身言道:“如今天色已晚,年年兄也累了,其他的事情還是明日再說,年年兄……”
謝免走到木窗前,伸手将木窗打開,散了散房中熏人的胭脂味,轉過身時卻看見佘歲已經爬在了矮桌上。
重睛無奈:“年年睡了,看來今夜隻能在這地方了,能麻煩你把年年抱到榻上去嗎?”
“不麻煩。”
謝免走到佘歲的身前前,将佘歲從矮榻上抱起,放在了一旁的床榻之上,看着佘歲身上的鬥篷,他有些糾結:“前輩,鬥篷……”
“鬥篷怎麼了?”才飛出廂房的重睛,在聽到謝免的話後,又折回了廂房。
見謝免站在榻前,茫然的看着佘歲身上的鬥篷,重睛心中一個氣,直接一翅膀拍在了謝免的頭上:“這鬥篷又不是什麼靈器,你給年年他脫了不就行了?糾結這種事情做什麼?”
“這不是一直見年年兄穿着,就擔心有什麼不能動的。”謝免在床榻邊坐下,伸手去解佘歲身上的衣物。
見沒什麼事情了,重睛飛到窗邊,言道:“今夜年年便交給你了,吾還有事,就不同你們這些小輩呆在一同了。”
說完,它就展翅飛出了廂房,還順手将木窗關上了。
謝免将佘歲的衣裳脫的隻剩下裡衣後,就将佘歲往床榻的内側推了推,将自己的衣裳褪去後,他又去一旁的木櫃中抱了一床棉被出來,将燭火熄滅,與佘歲一同躺在了床榻上。
不得不說,覓春院不愧是妓.院,這床榻都能平躺的睡下兩個及冠的男子,一般的廂房中都隻能躺下一個,若是要兩人一起,那都隻能側着身子。
謝免調整了自己的姿勢,正打算閉眼睡過去時,卻看見夢靈趴在佘歲的旁邊,無聊的将他和佘歲的頭發綁在一起。
“你是大半夜的睡不着嗎?”夢靈擱着玩他沒意見,但這夢靈全身上下發着光,還在把他和佘歲的頭發綁在一起,他就不得不有意見了。
但凡是靈族的人,哪怕白日發光,他都能理解,但這夢靈為什麼要把他和佘歲的頭發綁在一起?明日他們怎麼動身起來?
夢靈綁頭發的手微頓,擡起頭,鬥篷的帽子因為它的動作落了,露出它頭上的兩個小耳朵。
謝免伸手指了指他與佘歲的頭發,輕聲道:“把頭發解開。”
夢靈眨了眨眼睛,看着自己手中的頭發,搖了搖頭。
“你這家夥!”謝免伸手想去抓夢靈,但他的手卻直接從夢靈的身體穿了過去。
不對……
不久前他明明能抓住夢靈的!
謝免看向夢靈,隻見夢靈也一臉疑惑的看着他,似乎也是不明白為什麼謝免不久前還能抓住自己,如今卻碰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