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怪也能是神仙,隻要是給大家帶來好處的就是神仙,隻要是帶不來好處的就是妖怪,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又不是隻有本小姐這般認為的!”
暮色落下,整個皇城都陷入了另一片熱鬧中,而皇宮此時卻無多少地方點着燈,相比起繁華熱鬧的夜市,皇宮還是清冷了幾分。
謝免提着一盞白色的更燈行走在皇宮之中,他也是方才走後門進的皇宮,這更燈還是他在夜市順手買的,為的便是能在無燈火處走的順利。
隻不過……
謝免看着面前這與方才并沒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陷入了沉思,他向來認路,但皇宮相似之處着實太多,這幾日他就沒分清楚過,就不用說如今這般了。
許是方才他的心思全在少女今日所說的話上面了,所以,他也沒注意外面方才牌匾上寫的是些什麼。
“公主……”
一道帶着急促的聲音從一燈火之處傳來,謝免将更燈的火燭熄滅,尋着聲音走了過去。
剛走到窗邊,謝免就有些後悔了。
誰能告訴他為什麼皇宮妃子的寝宮之中會有其他女子的聲音?聽妃子對這人的稱呼,還是……還是公主?他們還在……
“離譜。”
謝免轉身就走,但就在擡腳的那一刻,他卻感覺自己的腳被拖住了。
低頭,隻見一個小家夥正抱着自己的大腿,在他低頭的那一刻抱着他腿的小家夥也正好擡起了頭,四目相對,才分開沒幾天的兩人又再次相遇。
天乙微微一笑。
随之,謝免便感覺周身的景色發生了改變,原本亮着燈火的寝宮變成了冰冷的假山,不堪入耳的聲音此時也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巡遊侍衛路過的腳步聲。
待巡遊的侍衛離開後,天乙便直接坐下了,看着提燈的謝免,忍不住開口:“你來這皇宮已經數日,不會今日才知曉這公主與後宮的妃子有染之事吧?不過,原來你隻是沒有靈力,并不是對靈力這些東西不敏感啊。”
“什麼意思?”聽到天乙的這番話,謝免總感覺方才看到那些畫面有些不妙。
天乙笑得不懷好意:“因為方才那寝宮是被設下幻術的,若是普通人,或者靈力薄弱的人看到了就是一片歲月靜好的畫面,但若是像我這種靈力醇厚的看見了,就是方才你看見的那幅景色了。”
謝免若有若無的點頭,又問:“所以,你方才口中的公主與後宮妃子有染……是隻有這一個妃子,還是?”
說到後面,謝免都不相信隻是單單的一個,畢竟據他曾經所聽聞……不,他曾經就親眼目睹過不少這種離譜的事情,簡直比他看得那些話本子還有意思。
說起來他來皇宮如此之久還沒有見過公主,上次上官螢說要帶他去宴會,若不是因為突如其來的大雨,他說不定就見到了。
“怎麼可能?當然是與這後宮所有的妃子都有,哦不,除了新納入宮的那位安妃。”畢竟,天乙連安妃的面都沒見過,就更不用說看見公主與安妃厮混了。
謝免将更燈放在假山的一處,自己也跟着蹲下身:“那你皇兄怎麼還來初陽這兒當的驸馬?”
“他們成親又不是因為喜歡什麼的,這隻不過是初陽與我們石族的一場交易,在這上面動情的話,可不是很好的。”天乙在來之前便被告知過此事,也不是很難理解。
謝免一笑:“交易?一個糧食大國與一個珠寶族群,的确對你們都有利,我如今倒是明白為何那麼多前來下聘禮的,上官螢卻偏偏選上了石族的皇子。”
見謝免點明,天乙倒也不覺得奇怪,反而有些奇怪其他的:“你這不是挺聰明的?是怎麼問出方才那般愚蠢之話的?”
“還真是多謝十三殿下的賞識了,隻可惜我隻是俗人一個,隻會一點小聰明罷了。”謝免起身,提起更燈,看着随着他起身的天乙,又道,“我先走了,十三殿下也趕快回去為好。”
見謝免走出了假山,天乙連忙跟上,在他的身後喋喋不休的問道:“你還未同本殿下說過你的名諱,上次你騙了本殿下就算了,但你必須告訴本殿下你的名諱,還有你師出何門。”
“謝兔,打算去至雲仙門拜師。殿下還有什麼要問的不妨一次問完。”對于天乙得知自己騙了他後,謝免倒不覺得奇怪,畢竟天乙此行還有一個皇兄,天乙聽不出,他那皇兄還聽不出不成?
不過,他如今隻想去寝宮待着,等着上官螢來找他,然後問上官螢一些事情,以便他後面找出害死那麼多人,讓其他百姓惶恐的家夥。
天乙後來說了些什麼謝免也沒有去聽,心思全放在該如何找那家夥上面了,直到走到他的寝宮後,謝免仍然也沒想到方法。
“十三殿下,從您方才所說中您好似很擅長與人交談?不知殿下能否幫我向一人套個話呢?”謝免在天乙說了這麼多的話中找了幾個比較重要的字詞,連忙問道。
天乙不解:“本殿下看你自己就十分有這般資質,又何須本殿下出手?”